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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和光有种被人小觑了的隐秘感受，他瞄了眼弹幕，舔屏的路人跟带他大名说要质问节目组的一样多。

称不上嘴硬，但他还是说，“游戏嘛，不会有人当真的，来吧。”

他清晰看见祝灵懒洋洋的眼睛，为他掀出一层笑意，蜻蜓点水，然后漾出一圈一圈。

看起来清浅的汪洋也是汪洋，可能感受到自己的下坠，章和光忍不住避开了眼神。

*

看到他的动作，　“这样不算我赢吗？”祝灵好奇地问。

“当然……”不算，可章和光话没说完，一楼又传来熟悉的恋爱铃，是又有人到了。

而延迟一两秒，祝灵的手机也响起同款铃声，她迅速上手关掉了。

因为连续的意外，来不急思考其中的感情戏到底是什么。他“腾”地站起来，拿起外套留下往下冲，却被祝灵拉住衣摆。

她摊开掌心抖了抖，暗示地很明显——不给过就不放人。

一时之间，章和光仿佛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跳匡匡在加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么告别有些潦草，此时认输又仿佛有些软弱。

他一把抓住了祝灵的手腕，眼睛一秒钟恨不得换八个方向，脑子一抽，带着人要往洗手间躲。

手上传来挣扎的动静，他紧急嘘了一声。

“……”祝灵沉默两秒，好有那啥的即视感啊，但她还是提醒道，“只要在十米内，一直可以看见你的存在哦。”

她晃了晃手机。

“……”被自己蠢笑了，章和光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尴尬地拧拧自己的手腕。

也是这时，祝灵才看到自己的恋爱铃app页面，屏幕上涌动纷飞的爱心数显示是“2”，除了数字，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提示——

“达成互选！”

她低头笑了笑，怎么办，突然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耶。

*

夜曲踩着木质楼梯上来后，不用张望，一眼就看到祝灵，坐在一面碧青的竹帘下，安静宛然地过着半下午。

大家都在日头下跑，她倒是在这里偷得浮生半日闲，却合理极了，看见了少不得要去讨杯茶水喝。

“是你让我响铃？”夜曲打了声招呼，自如地坐下，修长的手拎起茶盘上的青花小壶，熟练地取过祝灵面前的残茶倒掉，重新斟了一杯。

然后才是他自己。

祝灵两指轻叩桌面致谢，也笑着说，眼睛在阳光下轻轻弯起，“是啊，今天选了你。”

虽然她把这件事说的像超市选了一颗白菜一样，但架不住人家爱听，夜曲余光迅速划过二楼的客人，手指点了点屏幕。

很不巧，他不是会忽略这么明显关键提示的人，爱心数“2”，明确的不能再明确，附近还有一个人，应该就是他没见过的那个神秘人士。

但谁让祝灵的态度，奇怪到像是在直说请你忽视呢？

果然，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祝灵对他轻轻摇摇头。

夜曲挑挑眉，于是也不问原由，还真的就稳稳坐好，像是被糊弄过去，专心眼前的人跟茶。

*

最后还是选择用卡片贿赂零零，接受她帮助的章和光，悄悄掀起眼帘看向侧对着他这个方向的俊美男人。

风度翩翩绝不为过，算少见的能在年轻男人身上看到的特质，原来他就是零零的追求者……不，是现在的选择啊。

“我也投给他了，他的铃声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