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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型，让她即使素着也从不寡淡，何况带着不解、渴求看过来的目光盈盈如水。

她就是故意闪躲，也没人好意思去与她为难，算了，男人默默推了回来，还附赠一个笑。

“祝灵，你的理想型是什么？”

*

从第一天见面，他们之间聊过很多话题，就祝灵的性子来说，算得上半个一见如故。

但偏偏，大概是心里有鬼，齐同野一直憋着最该问最想问的俗气问题，这跟关心对方什么星座、血型、属相……

是同一类的，在他看来，这是“没招了”才会去研究的范围，对方不吃他这一套，但自己放不下，所以硬着头皮试试来了。

不过，祝灵擦擦嘴，给两人都倒了一杯暖茶，才酝酿出一个回答，别的不说，对他的问题总是很认真的。

可也就是这些细节让他迷惑，齐同野总能找到很多自己被她特殊对待的地方，好像自己是那个不一样的人。

“我也不太知道，根据经验，条件总是给人让步的。”祝灵的回答很诚恳，“但我是会为了某个‘就是他’的瞬间买单的类型？”

她摇摇头，显然对自己也是在探索中，不过这又像是一个鼓舞对手加码的话术。

“我的那个瞬间好像已经出现了。”齐同野大着胆子说。

“我吗？”祝灵捂着胸口反问，仿佛是第一天知情的，这让齐同野笑了笑，自愿送上自己的心意，让她挑拣。

但祝灵诚实道，“我知道有一点，但不清楚你会给我这么多。”她的态度甚至是有些羡慕的，像羡慕在这里有人已经找到了方向。

心里咯噔一声，齐同野明白，这是“我想的不是你/还没想好”的高明说法。

就在他以为这是拒绝的时候，祝灵补充道，“也许你根本还不了解我，或者有了解后你就不喜欢的事情，怎么办呢？”

她纤长的手越过了他们之间的线，撑开压住桌子，这是压抑。

他引以为豪的解读能力开始自相矛盾，但他知道，推开别人，有可能是拒绝，也有可能是想要更多的温度，太需要了所以逃跑。

这是他总在做的事情，那么即使只有几分这样的可能……

“没事的，我们恋爱脑很好骗。”他给了一个讨巧地回答，又有说不出的认真。

齐同野没有随便去握她的手，只用手背，蹭了蹭她冰凉紧张的手背皮肤。

他等她主动递过来的那天。

*

吃饱喝足，他们在山道上散步、看景，由于山里有温泉，每走一段路，就有一处白雾蒸腾，周围的植物也更有活力一些，很有意思。

直到起了一身薄汗，消食够了，两人才打道回府。

祝灵问齐同野要不要午休，他说开车有一些累了，祝灵就催他去睡，心里窃喜，可以先自己享受一下了！

要知道两人一起泡汤，只要有一个人尴尬就会很尴尬！她还摸不清他是哪个类型，但是，自己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她回房间，认真洗了个澡，换了身泳衣，穿上白色浴袍后才发现浴室也别有天地，里面有一扇通往汗蒸房的木门，是用两道门做的封闭。

边走路边把头发全部夹起来，祝灵走了进去。

只要有客入住，汗蒸房就是打开的，四四方方的木质屋子，墙上红色指示灯显示着43℃，中间放一个大容器，里面堆的全是鹅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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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灵走过去

，用木勺舀了一瓢水，浇在上面，马上腾起一蓬烟雾，湿度更重了……

还挺好玩，祝灵反复这样做，在逼出体内湿气前，先一步因为蒸腾的雾气化水，全凝在她的眉毛、眼睫上，整个人像沁出水的玉石。

很快里面就因为湿度太高，让人喘不上来气，祝灵没注意，随便找了个木门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