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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海风也暖呼呼，好像一切都没有那么遭，不由暂缓心神。

等他回身，看见室内的层叠的白纱窗帘被风吹的无声晃动，又心里一紧，那是床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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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预示一般，等他跨进室内，就看见祝灵披散着头发坐在床边，手上握着手机，不知道看了多久。

听见响动她抬头，相似的凤眼对上的时候，江毓感觉自己的心口也下了一场大雨。

眼睛一下就红了，他知道，真正属于他的情绪是愤怒，而感受到的这些细密的无法排遣的刺痛和受伤，是现在正在对他笑的祝灵的。

他走过去抱住妹妹的肩膀，很快泪水沾湿了他腰摆的衬衫，他们从来不互相欺骗，因为“感同身受”。

祝灵的眼泪是无声的，结束时也是，后背被全世界最亲近的生命体不厌其烦地轻拍着，一下又一下。

江毓洁净的气息，跟保有理性、平和的情绪成为她慢慢平复下来的指引，有种自己碎得再厉害，好像能按照对方的样子拼回去的感觉。

“我没事了。”她低声说，带着鼻音，嗓子嘶哑的可笑，可她的示弱也很克制。

江毓感受了一下，确实，她的情绪没有再强烈到让他也被影响的地步，不过他还是没有放手，静静陪着她。

直到她主动推开，江毓才坐到她身边，不提事情，只说，“国内的事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你不用再去想。”

他用其他事转移注意力，“导演刚刚问你怎么样，还能正常录制吗？”江毓盯着祝灵，想看出她有没有勉强。

眼眶还一片红的祝灵也认真感受了一下，才轻轻嗯了一声，神情也慢慢不似之前阴郁。

“虽然假期还没结束，我们……不用一直开心，也没关系的，不浪费。”他怕她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认真叮嘱道。

看到祝灵点头，他才满意，给导演那里回复了一切照常，刚问了一句“饿不饿？”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

祝灵明显因为这个动静瑟缩了一下，江毓眸光微闪，揉了一把她的长发，让她把注意力收回来，才去开门。

“祝灵怎么样？”拎着打包盒的谢问兰，把食物递过来，就要往里走。

江毓站在门口没让，其他四个女嘉宾都来了，关冉也递了一袋东西，几个人都压抑着关心，眼巴巴看着他。

“她可能还需要休息一会儿，谢谢你们来看她。”江毓一一跟她们道谢，又坦言了情况，最后安抚着，“晚上就见面了。”

面对这些伤害自己朋友、显得骇人听闻的事情，岳心汝是反应最大的，压低声音又是一通输出，显然这套词骂了不止一遍。

江毓都带笑听着，但很有原则没有让开的意思，直到听完她保证，已经动用圈子里的关系，拦下一部分无良媒体的侵权稿。

关冉也说，跟相熟的营销号打过招呼，声援发布保护受害者的话题。

文一青更简单，她直接用自己的平台大号，在明明是权威新闻栏目，却根本没有新闻素养，一心追赶热点的某条正热乎的文章下评论。

“镜头能别对准受害者吗？已举报。”名人认证的红v很快被推到前排。

原来女性更能体会到这些新闻口舌底下对某个群体的“恶意”……江毓若有所思，再次真诚给她们道谢，好声好气请她们先去休息。

等他拎着投喂的食物往回走，祝灵从卫生间闪身出来，面上沾了水，大概刚刚洗了把脸，也很难说是不是刻意躲进去的……

江毓只作不晓，招呼她来吃饭，把女生们的好意都仔细讲给她听。

只看祝灵认真吃着饭菜，时不时还会因为他的某句话唇角勾起，江毓才彻底放下心，给她很多很多温暖，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