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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挥还行,属于中上,不出挑但稳,黄秋腾成绩比她好,可惜偏科,最差的是语文和政治,考试发挥忽上忽下。
“作文到底该怎么写。”黄秋腾侧头趴课桌上,程荔缘往她脑袋上摆了几个彩色回形针,然后在旁边按计算器,解一道错题。
“考试计算器没啥作用,”黄秋腾又缓缓转过头,“我知道。”程荔缘说。
“等等,你刚刚是不是按了个七乘以六……”“……”
两个人对视一秒,笑得埋下头,肩膀直抽抽,陈汐溪和吴放不约而同回头看她们,也莫名其妙跟着笑,越笑越凶。
他们四个平时经常聊天,每次陈汐溪回头说啥,吴放也要扭过头来听,四个人都被带同频了,没什么话题都能笑成一团。
萧阙回头瞥了他们一眼,看向旁边甘衡,甘衡正在做题,他听力很好,八百米外谁蛐蛐他一句,他都能听见,没理由听不见后面越憋越裂的笑声。
甘衡正好担任了班上的纪律委员。
老马觉得有这样一个全能优等生不用白不用,班上同学一看到他,作业也自动交了,晚自习也不说话了,仿佛个镇邪神兽。
四个人笑声有点大,附近同学也能听到,这节自习老师不在,其他人悄咪咪看过来,想看甘衡会怎么管。
因为甘衡从来没管过。
别的班,纪律委员是“不要吵”“安静!!”,班长和学习委员也会帮着喊“别吵”,结果此起彼伏的“安静”,反而最吵,隔壁班都能听见,被从后门经过的年级主任一顿骂。
甘衡不大一样,他当纪律委员,从来没出现过需要管纪律的情况。
他们班学习氛围一向浓厚,今天晚上是第一次有噪音打破安静。
甘衡没有停下笔,音量不大不小,语调平平。
“谁再笑,谁就是暗恋我。”
后面四个瞬间噤声,全班也鸦雀无声。
过了两秒,吭吭哧哧遏制不住的窃笑声,都被死死压在了喉咙里,没人想被第一个说你热恋甘衡。大家忍笑忍得很辛苦,空气针落可闻。
前门出现一个手捧双层保温玻璃杯的中年人,扫视了一遍教室:“老马的班纪律不错。”说完就走了。
他走了后,很多人再也忍不住,回头看着程荔缘、黄秋腾、陈汐溪和吴放四个人哧哧笑。
黄秋腾耳朵都红了,陈汐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吴放板着脸,坚决不落人把柄,程荔缘最云淡风轻,脸上一丝波动都没有。
经过这一个小风波,大家对甘衡心理距离拉近了不少。
高岭之草幽默一下,效果显著。
当本身就足够优秀的人做出些锦上添花的小举动时,会引发周围人过度的好感与关注,普通人就享受不了这样的放大效应了。
周五没有晚自习,校门附近全是放学的高中生,一个个脸上写着“终于解放了”,走读的一身轻,住校生拖着行李箱,回去装零食和牛奶,有的边走边看手机,被来接的家长接过行李,腾出手开始打游戏,屁股抬上车座,一边不忘跟路过的同学拜拜。
车流量缓慢,晚高峰地铁正挤,程荔缘和黄秋腾不急着回家,晃悠去附近书店看小说,陈汐溪也跟着她们一起。
明亮温馨的书店里,三个女生站一排书架前,津津有味挑着网文,说着哪本改编成剧了,好不好看。
“汐汐,你看这个封面好像你和吴放啊——”黄秋腾捂嘴笑个不停。
“哪里像!”“哈哈哈哈……”陈汐溪伸手挠黄秋腾胳肢窝。
程荔缘心情正好,手机振动,她看了一眼,没接。
手机振了一会儿挂了,接着又锲而不舍地响起。
书店安静,程荔缘眉头一皱,接了起来:“喂。”
“荔缘,后天你奶奶过生,她之前生病了,想你去看看她,中午记得来。”是她父亲钱友让。
程荔缘面不改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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