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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季柏话落,便带着小五跨过二垂门。
这道门后,宾客就止步了,官员远远行礼,回了宴厅。
小五走在徐季柏身边:“三爷,要去迎宾吗?”
“大哥二哥呢。”
“在前院迎宾……”小五挠挠脸。
回竹苑在国公府东面,但离二垂门并不远,两人不过几句话间,便转角看见一看葱郁的竹林。
“烧水,我要沐浴。”徐季柏说完,两人正好走进回竹苑。
正屋是徐季柏的起居室,东屋是书房,西屋改成了湢室。
小五应下,在正屋前止住步子。
徐季柏推门进屋,关上门。
屋内陈设和上次徐闻听来时差不多,唯有一点,桌上的美人图挂在墙上,没有画五官,身段修长窈窕,很认真听旁人讲话的模样。
若是熟悉徐季柏的人,就认得出这笔触,是徐季柏的亲笔。
徐季柏一身圆领绯袍,站在这张美人图下半晌,他面色沉默而孤寂。
图像上人的姿态,和今日他在车里看见的场景,严丝合缝地重叠了。
即便他刻意地忽视、不在意,却总是忍不住妄图窥看不属于他的春色。
那是属于徐闻听的。
稍小一些的时候。
徐闻听和孟茴年幼,若是游玩,是需要长辈带着的。
但太长的长辈无趣,此时刚回京的徐季柏,就恰好担起这个指责。
那年徐季柏正要入宫,却被叫住,说侄子和孟二姑娘要上街买些东西,再去校场练武,因为和进宫走得一条路,所以叫徐季柏带过去,出宫时再从校场接回来。
徐季柏冷着脸,本想拒绝,视线一扫,从小姑娘怕生嗫嚅的面庞上划过。
他凝了片刻。
“知道了。”徐季柏应下。
去的路上,徐季柏坐在一侧,两个小辈挤在一侧。
徐闻听说:“我昨日很完整地使了一套长枪。”
孟茴侧耳听着他,认真地点头,回应很少。
徐季柏猜,她应该是听不懂徐闻听在说什么。
但徐闻听不满:“你好敷衍啊孟茴。”
孟茴懵懂地瞪着眼:“我没有。”
两个人就着这件事,争论一整路,其实都是徐闻听在说,孟茴偶尔小声辩解两句,谁也没注意到,旁边性格冷淡的长辈,视线一直凝在他们身上。
徐季柏看着小姑娘白腻的脸,被徐闻听气得泛红,也没舍得说出一句重话。
自小孟茴就待徐闻听百般包容,直到现在,孟茴依旧会认真去听徐闻听那些话。
徐季柏常常会钦慕徐闻听命好。
徐季柏思绪渐渐回拢,孟茴今日与徐闻听说话时的脖颈白得晃眼。
对着这幅美人图,他的下腹毫无征兆的发紧,鼓囊一团。
徐季柏的脸色难看得要命,却又熟稔地走到桌边,抄起一盏残茶一饮而尽。
可是那股火越烧越旺,几乎要把徐季柏吞没。
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侄媳产生这种下作的欲望,这和牲畜有什么区别?
徐季柏刻薄地想着,无从发泄的欲.望,让他捏茶盏的动作越来越重。
骤然,砰的一声。
茶盏分裂四碎,飞溅的碎片将徐季柏的手心割出道道伤口,发暗的血液泌泌下坠。
那股恶心的欲.望这才渐渐退却。
徐季柏对此几乎感到如踩平地。
“三爷,水备好了。”外面传进下人的声音。
徐季柏淡声应下,旋身往西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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