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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么可能,那只是个梦,这么孟茴还好好得在他眼前,生动又漂亮。
他单单想起孟茴死了这个可能,心底就生出恐怖的暴戾。
他怎么会叫这个成真,这怎么能成真!
徐季柏眼底暗潮涌动,漆黑如墨。
可孟茴对此一概不知。
“孟茴。”他伸哑声手,“给我吧。”
“叔叔,我是来看你的。”孟茴当然不想病号劳累,所以理所应当地答。
“我想你也许对我有误解。”徐季柏支起上半身,高大的身形完完整整将孟茴罩在影子之下,他欺身,轻易一勾便捉过了毛笔,抽回自己手中,他就着这个姿势看孟茴,“我叫你帮我抄一会,不是真的想让你抄。”
“……那是什么?”孟茴呼吸顿促。
“你觉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孟茴觉得徐季柏很狡猾,很多问题他从不给她答案,让她去选择。
问不问、牵不牵、想不想知道——
孟茴抿了抿唇,他们凑得很近,孟茴发现,徐季柏的鼻梁有一颗很小的痣。
她停了一下:“昨天你说……想知道答案,就做给你看,我……”
“嘘。”徐季柏两指贴上孟茴的唇。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小叔在里面?”是徐闻听的声音。
孟茴轻轻瞪大眼,一门之隔,他们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小厮不敢怠慢小公爷,连忙点头哈腰道:“是,老夫人说抄完家规便能出来。”
“混账玩意!”徐闻听斥骂,“锦衣卫打成那样,不给水不给饭,把人弄伤了,我剥了你们的皮子!”
“小公爷,您剥了小的皮也没用,这是老夫人的命令,小的也没办法,三爷受罚,小的心也疼得紧呢。”小厮三言两语拨开,“三爷抄得快,要不您等会,一个时辰左右就该好了。”
徐闻听气得胸口发疼:“你这混账玩意,拿着鸡毛当令箭。”
他在外面多威风,谁见了不尊称一句小公爷,等回了国公府,却依旧是那个混不吝的二世祖,谁拿着长辈一句话,都能叫他无法辩驳。
“小公爷,这您就误会我了……”
“闭嘴。”
徐闻听不情不愿地拿出钱袋子,一股脑倒出来,金叶子银两乱七八糟,他懒得看,随手全丢给小厮,“我就送个药,不进去,放在窗台上……否则若是小叔真伤了,就算有祖母的命令,你也别想好过。”
这不是大事。
小厮笑呵呵收了银子,默认了。
祠堂内,徐季柏和孟茴沉默地对了下视线。
徐闻听一概不知。
不知道他一直担心、敬仰的小叔,和他心心念念的未婚妻就在一门之隔的里面。
孟茴听着徐闻听的声音,心底忽然对现在的姿势……生出一些怪异的抵触,她轻轻挣开徐季柏的桎梏,慢慢坐到了另一边。
这太奇怪了,和叔叔做了一些……亲密的事。
孟茴亲缘也淡薄,只有一个跟没有似的二叔。
虽然她和徐季柏不熟,但是她打心底,是把他当叔叔的。
即便是刚重生时,对国公府满腔厌恶,她仍旧是这样的想法。
小时候,徐闻听比现在更混蛋,后来徐季柏回京,只要他看见了,就一定会阻止徐闻听,并让他道歉,从不逼孟茴原谅。
孟茴那次走丢,被徐闻听找回来,一路哭,回去抱着阿姐继续哭。
而一门之隔,徐季柏匆匆从宫中赶到孟府,抓了徐闻听出来——
“道歉。”徐季柏又逼徐闻听。
孟茴哭声弱了有点,她不知道徐季柏为什么逼徐闻听道歉,今天明明是徐闻听把她带回来的,她只是觉得有点害怕的委屈。
一门之隔的徐闻听显然也不知情,“为什么啊小叔,我找到的她!”
“你怎么好意思说。”徐季柏冷斥,“找到人后就一顿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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