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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叔居然对那个乞丐似的男人叫他的名字!
“乞丐”像是回魂,慢吞吞地抬起眼。
“你来了。”他嗓子也粗粝得很,是破了嗓子的坏。
“你怎么敢在祠堂前,脏了孟茴的灵牌呢。”
徐季柏伸出手,用鞭柄抬起他的下巴,“滚开。”
“是,我不堪。”徐闻听麻木地说着,“但你不能带她走。”
徐季柏闻言,手腕一抖,长鞭松散,高高抛起——
“啪”!
鞭子重重抽在徐闻听那张脏得看不出人样的脸上。
“滚!”徐季柏厉声呵斥。
“我不!”徐闻听声嘶力竭,“她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你杀了其他人我都不管……我没有她我活不下去……”他哀泣出声,“我活不下去……”
“那你就去死。”徐季柏冷奇,声音硬出某种硬质的精铁。
他用鞭子拂开跌坐在地的男人,一步步踏进后面的祠堂。
“我不杀你,毕竟你还要替死去的国公府苟活。”
……
徐闻听猛的坐起,背后涔涔冷汗。
这是个梦?
那个是他和小叔?国公府衰败了?孟茴死了?
好久好久他才能够自主呼吸。
这到底是什么?
徐闻听六神无主,仓惶地蹬上鞋,穿着中衣跌撞跑出去,一路跑到回竹苑。
路上国公府风景依旧,没有杂草,没有腥臭。
徐闻听重重敲着正屋的门。
里面漆黑一片。
“小叔!”
他以为要一会才会打开,毕竟已是深夜。
却不想,一声落下,门骤然打开。
徐季柏脸上带着某种未散的愠怒、厌恶,沉沉望进徐闻听的眼底。
徐闻听噎了一下:“小叔……我做噩梦了。”
“嗯?”
“我梦见……”后面关于国公府的那些话徐闻听无端地说不出口了,他模糊一下,垂着头道,“梦见我成了一个乞丐。”
徐季柏抬起眼。
深黑的眼直直盯住徐闻听的眼睛。
他们做了同一桩梦。
那是否证明,这个梦并非空穴来潮。
徐季柏微微眯起眼,缓缓沉声道:“若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那也是罪有应得。”
徐闻听愕然。
/
孟茴一夜睡得不好,次日顶着青黑的眼推开了门。
孟祈正在院里喝茶,闻声看过来揶揄:“大小姐醒了。”
“阿姐不要学坏。”孟茴慢吞吞道。
她胸口睡得闷闷的,困。
她旋身回屋,拿柳枝和盐漱了口,净过面,就见春和鬼鬼祟祟地跑进来,关上门,凑到她耳边道:“姑娘。”
孟茴歪头,“嗯?”
“三爷的那个锦衣卫大人来了。”春和小声道,“奴婢看见后面就是三爷的车。”
“小五?”孟茴说。
她以为这几日应该不会再见徐季柏了,毕竟徐季柏应该要去处理亲事,怎么也不会来寻她。
可没想到第二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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