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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触碰到徐闻听的手臂。
滚烫。
这一下激起了徐闻听所有怒火。
他猛地搡开李德明:“别碰我!”
李德明愣了一下。
“你发什么疯?”
他随即想起今日在孟茴身上看见的那只坠子,一倏冷笑。
“拿我撒气?”李德明抬手作势要挥拳,被霍启大惊失色地拦下。
霍启:“别打别打啊有话好好说!”
李德明看也没看他:“徐闻听,那坠子是你给我的,是你他妈塞给我的,现在给她吵架了拿我撒气?你活该知不知道。”
“我活该?”
徐闻听脑中三道声音嗡嗡作响——
孟茴说再也不见他,孟祈说商议退亲,还有个对他未婚妻心怀不轨的兄弟说他活该。
“操,你他妈……”脏话在徐闻听口中过了一遍。
谁都没看清他的动作,随后一个毫不留情的拳头就猛地砸到李德明的脸上。
“李德明,我把你当兄弟!你敢说你对她是什么心思吗!”徐闻听声嘶力竭地质问,“我把你当兄弟啊!”
李德明险些栽倒在地,被霍启那个胖实的身子接住。
他满不在乎地吐出血沫,阴鸷冷笑:“那么多人里,只有你对她最不好,你就仗着投了个和她有婚约的好胎。
“现在怪我?你别忘了,天时地利你占了全,难道你对她不好是我逼你的?!”
霍启简直要疯,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这些事他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
他抹了一把李德明吐他脸上的血沫,麻木认命地去挥散人群,“一个个都把嘴给我闭紧了,否则你们的舌头脑袋都给我小心点!”
然后继续劝架:“别吵了别吵了,到底怎么,什么她不她的,什么坠子,你们关系怎么比和我好这么多啊。”
徐闻听没管霍启,他眯着眼,看了李德明很久,终于冷静,忽然开口:“你故意的。”
“怎么叫故意?”李德明一张锐利的脸上生出几分阴冷的沉,“徐闻听,你别以小人之心度众生了——哈,我忘了,大名鼎鼎的小公爷是个目不识丁的文盲!你不懂什么是小人之心是吧?就是你这种人,以己度人的人!
“我只庆幸没白花了银子请那些班子、没白被京城议论这么多年的纨绔子弟、没白被我爹抓着鸡毛掸子骂了这么多年!终于叫她知道你是个怎么样冷心冷肺的畜生!”
李德明畅快地一气说完,心里压了这么多年的石头纷飞了完全。
徐闻听却因此如坠冰窟,四肢寒凉。
“你不会以为是因为你和我去了几次青楼,她才讨厌你的吧?错了徐闻听,是你本质就是个烂人,就是个阶级分明的烂人!”李德明一拳挥出,重重砸在他的侧脸上,“路上冻死骨,你看过哪一次?你没有,因为你是那个得利者,当然我也是得利者,我指摘不了你。
“记得那次启子要去给一个冻死的乞儿送棉服和面条的时候你说什么吗?”
李德明微笑:“你说何必多此一举。你甚至不对他的生命费多半句口舌做评价,因为你根本里就觉得他们和朝生暮死的蜉蝣没两样。”
“孟茴不是这样的人。”
“你们两个根本就是截然相反的人,她能爱你一天,已经是你天大的福气,所以别怨天尤人了,徐闻听。”
李德明一整衣襟:“你才是那只朝生暮死的蜉蝣,现在你的暮色来了。”
“而且你不会觉得只有我对她心怀不轨吧。”他报复性地说了句,然后扯着几乎想给他们两磕头的霍启大步离开。
“可是徐二……”霍启犹豫。
“你管他去死。”
……
徐闻听不知道他怎么回得屋子。
万
籁俱静,天旋地转。
他浑身冷,脑袋热而晕。
他仰面躺在床上,李德明一字一句仍旧在他耳边喧闹。
被李德明打了的右脸木木地跳抽。
——“天时地利你全占了。”
——“你本质就是个阶级分明的烂人。”
——“她能爱你一天,就已经是你天大的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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