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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信你什么？”

“信我以后一切都会变得美好。”

季凛然沉默。

沈婳宁把他拽起来，“你别那么丧嘛！那不然这样，如果我手上的疤痕完全消失，那就代表手术成功，阿姨康复。”

“……沈念禾，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咒我妈——”

话没说完，沈婳宁已经完全拆开绷带，手腕上光滑洁白，一道伤痕都没有，季凛然要说的话就这么梗住，他满眼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明亮的笑眸灿若繁星。

季凛然抓着沈婳宁的手看来看去，满脸的不敢相信，“你之前割得那么深，伤口也只是做了简单包扎，疤痕怎么可能消失？”

沈婳宁得意地挑了挑眉：“我赢了，所以你信我，阿姨绝对能度过这个难关。”

季凛然心情复杂，呆呆地看了沈婳宁半晌，“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

从认识开始，他对沈念禾的态度就说不上好，很多时候都是不耐烦且摆脸色的，可是沈念禾从一开始就一直无条件帮他，无论是绑架那天她豁出性命出手相救，还是后来一切的一切……

想到这些，季凛然心里有些微妙：“沈念禾……谢谢你。”

沈婳宁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谢，只要你以后别总拒人于千里之外就行。”

话刚说完，手术室的门开了，季凛然收回思绪，担忧地凑过去，“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他整个心都提上来了，虽说沈念禾让他短暂地见证过奇迹，但那也只是沈念禾一个人的奇迹，他从来不相信奇迹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手术很成功，你妈妈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医生说。

季凛然惊喜不已，一颗心落了下来：“成功了……”

沈婳宁过来拍他：“你看到没，你妈妈没事，这个世界上是有奇迹的！”

“这个世界上是有奇迹的……”

“你看吧，上天对你还是不薄的，以后你要多学会感恩这个世界……啊！”

季凛然突然抱住她，沈婳宁话音戛然而止，呆楞住：“……你怎么了？”

季凛然却不说话，只埋头在她颈窝处，好像是哭了。

沈婳宁僵硬住：【这怎么还哭了。】

系统：【这叫喜极而泣。】

正无所适从的时候，沈婳宁余光一瞥，发现走廊尽头那，季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刚走的梁雨医生和他交谈完离开，而他往这边深深地望了一眼，什么也没说，也走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

【看来季珩还是很关心他这个弟弟的。特意过来看，悄悄做好人。】

沈婳宁迟疑：【可我觉得他临走前那个眼神怎么阴飕飕的？】

【人家刚帮了你，你又对人家有偏见了？】

【那你干嘛老帮他说话？】

【我……】

系统声音有些心虚，诺诺半天，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直接下线走人。

而这边，季凛然也早松开她，去询问护士他妈妈后续的情况。

沈婳宁功成身退，悄悄离开医院。

只是没想到，出来时，季珩还在，他站在车边，下午的夕阳撒在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看。

沈婳宁走过去，“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