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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算了，沈婳宁目光一转，竟看到了正位于林素素不远处的季珩。

心下一怔，他怎么也在？

季珩在人群里总是格外出挑和醒目，今日一身高级定制西装，秀雅俊逸的五官，越发显得矜贵清冷，身边还站着几个看起来就很成功人士打扮的男人。

那几个男人看向林素素的方向，嘴巴一闭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他却有些心不在焉，眼角眉梢都透着些难掩的疏懒和倦怠。

察觉到视线，他微微侧头，没什么情绪的目光落在沈婳宁和季凛然身上。

只是一刹那的时间，他又淡淡收回目光，眸中未起一丝波澜。

沈婳宁心中有些微妙，莫名的不舒服。

上一次见面，似乎他们是不欢而散。

她已经好久没有季珩的消息了，他像是从她的生活里完全消失了一般。

要不是手上的那只镯子还在……

“宁宁，你怎么了？”

季凛然看到季珩了，他一早就知道季珩也会来，可是这七年里，明明季珩是从不来这种地方的。

这次突然来，他想不出除了沈婳宁，还有什么原因。

“素素姐摔倒了，你能帮帮忙吗？”

季凛然面色一滞。

“很为难吗？那你帮我挪一下餐桌。”

“……？”

“我卡住了。”

季凛然虽然疑惑，但还是凑过去看了眼，这才发现她的“窘迫”。

他凑近她，“你等一下。”

两人现在的姿势，从季珩那边看来，就像是在拥抱，交颈耳语。

季珩身边那几个中年男人本来还在说着话，突然感觉周身一阵冷意，背脊一阵发凉。

心中孤疑，怎么回事？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发现冷空气的释放者是来自季珩，心下都有些紧张和慌。

季总这是嫌他们太吵了，生气了？

这也不能怪他们吧，实在是从来没在这种场合见过他，就想着多套套近乎，说不准轻轻松松就完成了一个亿的项目呢。

林素素其实早早就看到了季珩，本想去找他说话，却没想到被人故意踩了裙子，她一下没站稳，就撞上了香槟塔。

踩她的那个人她知道，选秀时的竞争对手，听说她没有成团，找到了金主，如今混得也不错。

她摔倒的时候，周围都是看戏的人，也没有她认识的人在。

她唯一能指望的，只有季珩。

她本以为季珩看到她摔倒，秉着绅士风度，怎么着也会上前来英雄救美。

却没想到，他明明看到了，却那样的事不关己，只在最开始投来一缕清寒的目光，就再没其他动作。

那居高临下的睥睨姿态，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瞬间给了林素素当头一棒。

原来季珩竟是这样冷漠的人吗？

当初，在时光锦，他见到她，明明眸中是有情绪的。

为什么……

察觉到季珩眸光陡然变得寒冷如冰，林素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那边的沈婳宁和季凛然。

沈婳宁和季凛然动作很亲昵。

而伴随着那边两人的互动，她发现，季珩的脸色更差了。

林素素心中微妙，季珩是真的喜欢沈婳宁？

……怎么可能呢？

她之前一直以为是沈婳宁在耍手段，难道不是吗？

她感觉很不可思议。

上辈子，直到死，她都没发现季珩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