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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在李轻池的脸险些和桌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他伸手托住了对方的圆溜溜的脑袋。
“啊不好意思,”李轻池猛地一下弹起来,眯起半边眼睛,在看清旁边的人是谁以后,立刻又趴了回去,没骨头似地枕着付惊楼的掌心,含糊道,“上课叫我。”
下一秒,上课铃十分凑巧地响起来,付惊楼就着姿势,弹了下李轻池的耳朵,淡声开口:
“上课了。”
“……”李轻池半死不活地起身,靠着椅背,慢吞吞瞥了付惊楼一眼,没说话。
付惊楼翻开书和笔记本,按动手里的笔,垂眼开始做笔记,头也不回地问他:
“昨晚偷了多少?”
李轻池大脑开机刚开到一半,人有点儿懵,没反应过来:
“什么多少?”
“困成这样,我还以为你昨晚偷狗去了,”付惊楼语气淡淡,偏头看一眼他身上的长袖卫衣,没忍住又刻薄了句,“冷的话我包里还有件外套,穿上别着凉。”
“……你嘴里什么时候能吐出象牙来?”李轻池“啧”了声,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套了件卫衣。
他两只手揪住衣服下摆,往上一扯,整个人就跟金蝉脱壳一样,灵活地从衣服里钻了出来。
“你上个月不是被教室空调吹进医院了吗,哥专门给你带的,”李轻池把卫衣随手搭在椅背上,老师走进教室,他将声音低下去,控诉付惊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虽然早上因为空调制冷效果太足,他没抗住自己把衣服给穿上了。
“……不是空调,是换季引发的流行性感冒,”付惊楼沉默片刻,再一次低声强调。
但他嘴上是这么说,还是把卫衣接了过来,在手里掂了掂,看着讲台上的老师,没动作。
李轻池是这样的人,心眼大得像精卫当年填的那片海,知道付惊楼怕冷,会给他带外套,却又不知道带件有拉链的。
他手指捻着柔软纤薄的面料,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李轻池充满暖意的体温,沾染了好闻的皂角香气。
是很熟悉的、独属于李轻池的味道。
下一秒,李轻池凑了过来。他终于意识到在这个场合,付惊楼拿着卫衣也不方便穿,便又从付惊楼手里把衣服薅回去,塞在他书包里。
“靠,起太早,随便抓了一件,拿错了,”李轻池挠挠头,一大早爬起来献了个四不像的殷勤,有点儿没面子。
但今早的付惊楼看起来心情良好,和往常相差不大,不像是还在生气的表现,李轻池心里盘算着。
他压低肩膀,趴在桌子上,企图把自己隐藏在前面同学的后脑勺底下,侧头问付惊楼:
“还生气吗?”
付惊楼正低着头在做笔记,闻言手一顿,偏眸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李轻池一眼,回过头,垂下眼,长睫颤了颤:
“谁说我在生气?”
他一向这样,嘴比死鸭子的还硬,李轻池已然习惯,对他的回应充耳不闻,瘪了瘪嘴:
“中午一起吃饭?”
“不吃,”付惊楼头也不抬,“你三四节有课,在南区,我俩吃不到一块儿去。”
李轻池一扬手,很执着:“没事儿,我来找你。”
他偷偷摸摸凑近了点儿,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付惊楼:“瓦香鸡吃不吃,你池哥请客。”
还没等付惊楼开口,讲台上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就把李轻池叫起来了,他倒是也没生气,笑眯眯地看着李轻池:
“这位同学,你来说一下,第三题怎么答。”
李轻池盯着PPT,上面的每个字都认识,但组合起来就完全看不懂了,他答不上来,旁边的付惊楼悄无声息推过来一张纸条,李轻池低头看了看,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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