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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覃之兰又说了什么,李轻池没听见,刚才他的动作太快,罗文丽这才反应过来,猛地关闭免提,侧头飞快地和覃之兰说了几句,把电话挂断了。
她回过身,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李轻池一下,面含警告:
“没大没小的,这个时候你就不能安分点儿?”
李轻池:“付惊楼不接我电话。”
两个人出门的路上,罗文丽侧头扫了李轻池几眼,看这小子愁眉莫展,心事重重的样子,又想起今年夏天,聊到覃之兰夫妻二人,李轻池恨不得他们马上就离婚的样子。
她挑了下眉:
“怎么,你原来不是盼着他们早点儿离婚吗,真离了你又这个表情。”
李轻池还在低头给付惊楼发消息,对方的手机像是丢了一样,半天不回信息,他心不在焉地开口:
“我什么时候盼着他们早点儿离婚了,我只是想付惊楼好过一点儿。”
“他们每次一回家就吵得不可开交,付惊楼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他不好受。”
李轻池说着又叹了口气,似乎也有些迷茫:
“但是现在覃姨他们真的离婚了吧,我好像也没那么高兴。”
人就是一种自相矛盾的生物。原来覃之兰和付莒吵架的时候,整个单元楼都听得到,付惊楼坐在李轻池房间的书桌边上,淡着眉眼,像是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李轻池听得见也看得着,他们的动静太大了,像是恨不得把整栋楼都吵塌。
付惊楼应该也是会很难过的,他那时候年纪也不大,个子小小的,安静得仿佛一座漂亮的雕像,坐在书桌前面很久,握着笔,但李轻池看见他一个字也没有写下去。
李轻池眼珠子转了两圈,心里冒出个主意,便窸窸窣窣在书包里翻了好一阵,他的书包是个百宝箱,里面除了课本和作业什么都有。
等付惊楼回神,是耳朵里被李轻池塞了只耳机,冰冷坚硬的材质和李轻池暖乎乎的指尖融合交汇,付惊楼微微偏过头,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给纤长的睫毛打下一小片阴影。
他色厉内荏地盯着李轻池,像是很不耐烦一样:
“做什么?”
“听歌啊,王小虎借给我的收录机,听说里面有周杰伦的新歌!”李轻池搬了个椅子过来,挤着付惊楼一起坐,把另一边的耳机塞到自己耳朵里,低头捣鼓他手里的高端货。
一零年出头,这时候很多学生为了方便练习听力,大多会听收音机和随身听,便携式收录机则用得少,是上时代淘汰的产物,但在这个看什么都新鲜的年纪的男生眼里,少见的东西往往更珍贵。
老旧的黑白屏幕上全是英文,李轻池研究了一会儿,一个字没看懂,于是就胡乱按了一通。
不知道按到哪里,耳机里突然传出了一点儿呼吸声,李轻池扭头,高兴地望着付惊楼:
“有声音了!”
他抬头的动作太猛,一下撞到付惊楼的鼻尖,对方捂着鼻子,神色痛苦地仰过头,也没等开口,他们的耳机里突然传出了一阵非常难以言喻的喘息与呻吟声。
“……”
李轻池和捂着半张脸的付惊楼同时呆住了。
他们都上过生理课,明白这个声音意味着什么。
直到耳机里的声音越来越大,男声低沉女声高亢,混合在一块,欲望而暧昧,像一阵倾盆大雨,哗啦啦将这两个刚上初中的毛头小子浇了个彻底,两人霎时六神无主起来。
付惊楼慌慌张张地摘下耳机,扔到桌上,咬着牙齿喊他名字:
“李轻池,你是不是有病?”
李轻池一张白净的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去关收录机:
“我靠,王小虎那个狗东西,我下周去学校饶不了他!”
他嘴里恶狠狠地说着,耳朵里的耳机却忘了摘,整只耳朵红得能滴血,本以为把耳机拔了会好一些,谁知道手拽着耳机往外一扯,下一秒,那阵声音竟然直接外放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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