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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白,他犯下了一个巨大而严重的错误。
他将喜欢错认是习惯,搞不清楚自己的心,对爱情不开窍,到今天才明白自己或许错过许多。
这和当年付惊楼错认薄酒是水如出一辙,爱情时时交遇又错过,贯穿了他们盛大而热烈的整个少年时代。
……
这天李轻池淋了雨,失魂落魄回去,当天便烧迷糊了,钟思言和洪涛着急忙慌将他送往医院,半夜李轻池醒来第一句竟然是要手机。
他嗓子哑得和破锣嗓没两样,嘴唇干裂,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便抬手招呼钟思言:“我手机呢,快拿给我。”
钟思言满脸无语:“我说少爷,你网瘾是不是有点儿太重了?”
李轻池嫌他空有一个脑子只做摆设,伸着手继续叫魂:“看看有没有付惊楼信息。”
“付惊楼?”钟思言说,“你俩不是掰了吗?”
“掰不了,”李轻池接过洪涛递过来的手机,垂眼打开微信,置顶的聊天框有新消息提醒,但只是很简单的三个字——
付惊楼:“已落地。”
李轻池勾了勾嘴角,抬手回了个“一切顺利”。
“……看完没?”钟思言看他一条消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不放手,只好出声催促他,“看完了就把手机放下,你烧还没退完呢,脑子不晕?”
病床另一边,洪涛摸着下巴盯了李轻池好一会儿,终于咂摸出一点儿不对劲来。
听见钟思言的话,爱情导师洪涛意味深长地笑了下,说:“你就让他看吧。”
末了摇摇头,叹一口气,老神在在感慨道:“爱情啊,就跟拉稀一样,都是让人憋不住的东西。”
……
话糙理不糙。
李轻池这场病来势汹汹,半夜迷迷糊糊醒了一次,没多久又昏睡过去,再醒来嗓子眼干得冒烟,脑袋里仿佛有几百个拳击手对打。
脑子晕。
他一连几天都在犯困,完全精神的时候少,睡着的时候多,前些天的大喜大悲实在将他的脑子折腾狠了,骤然醒悟,其实也和生一场大病差不多。
李轻池没告诉付惊楼自己生病的事,以前他有点儿小毛病都要找付惊楼,遇到真正的麻烦,李轻池反倒不愿意开口了。
付惊楼初到异国他乡,想来也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李轻池不想让他担心。
更何况他们的分别其实是很决绝的。
除开最初那一句无伤大雅的客套话,两人再没有任何交流。聊天框止步于此,很像他们两人的关系。
付惊楼那晚把话说得很绝,也很不留情面,看起来像是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和李轻池有所牵扯。
李轻池回想起来心脏都扯着痛,更不愿意用生病这样的借口去贸然打扰付惊楼。
多好笑,平日里一贯直来直去,百无禁忌的李轻池到了今天,竟也会思索再三又踌躇不前,对付惊楼用上客气疏离的“打扰”二字。
来医院最勤的是钟思言,也可能是他最闲。
临近毕业,所有的事情都收了尾,只差最后的答辩,他们便要结束长达四年的大学生活,预备硕士钟思言归处已定,便每天掐着点儿踏进李轻池病房。
早上八点刚过,他提着热腾腾的早餐,像个定时刷新的NPC,掀开李轻池被子,声如洪钟:“铛铛——”
“再铛就把你扔出去,”李轻池嗓子含着浓重的睡意,闭着眼睛把被子扯回来,冷白的手臂遮住脸,只留下挺立的鼻尖。
好一会儿,他才偏过头,睁开眼睡眼惺忪地看向一边坐着的钟思言:“还不到九点……你最近抽什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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