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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刻祈湛甚是厌恶。萧北儿郎,金戈铁马的意气在这一刻被催化。他发狠的一口下去,连同指尖都咬上了。
白婵惊叫一声,用力抽手,浅黄的栗子糕碎了一地。
她手渗出血,血珠子顺着食指骨滑进了衣袖。白婵睁着杏眼,不可置信的对上他的眼睛。
原本浅淡的眸子里似是有血丝漫延,像是网密密麻麻的的想将她缠死。
祈湛此刻的模样,像是冰原上安静蛰伏的孤狼,猛然跳起伤人。
他唇角沾了点猩红,病白的五官有了些活气,薄唇轻启:“还喝药吗?”
神色未变,语调平静。
然而白婵听出点威胁的味道。
白婵握着手指尖愣了一瞬,眼眶红了,拉开凳子坐到他对面,端起碗往他面前送。
倔强道:“喝!”
俩人静静的对峙,血珠子沾上瓷白的碗蜿蜒而下,‘滴答’。
厢房内温度平白升高了几度,茯苓捏着手紧张的瞧着。
她怎么敢!怎么敢!
血滴在祈湛手背前,他迅速的后撤,拿起药碗一口喝了。随即又递还到白婵手上。
白婵看着碗壁上挂着的残渣,到底是露出了个笑:“嫂嫂好生休息,我出去了。”
门被合上,脚步声渐远。
茯苓看着他沾着些许药渍唇角,瞳孔剧震,结巴道:“郡,郡主,安胎药可以养血行气,健脾养胃。’可,可吃多了会真变成郡主的。”
今天喝了,还有明天,二姑娘抓了好多药!
这事不能起头!
祈湛侧头看她,茯苓立马闭嘴。
“今夜守好厢房,谁来都不见。”
“那要是她呢?”这个她自然是二姑娘,这位难缠的紧。
祈湛蹙眉:“我自有打算。”
茯苓收拾好屋子,快速退下。
白婵拿着药碗走出厢房,径自去了隔壁自己的屋子,屋子里亮着烛火,她用脚将门勾上。
拿着碗在桌子前坐了会儿,烛火映出她落寞的脸。
灯草打了洗澡水,瞧见她坐着一动不动,绕到她面前去看:“二姑娘.....”
白婵杏眼里蓄满泪水,灯草这一喊,直接破防了,眼泪滚了下来。
“二姑娘,你怎么哭了?”
白婵连忙用手背去擦,吸吸鼻子,摇头:“....没事,就是想娘亲和哥哥了。”
“你出去吧,我沐浴。”
灯草哦了声,拿着碗往外走,时不时还回头瞧上两眼。
白婵用小木盆打了些水,坐到烛台前,伸手到水里洗干净上面的血迹。
“嘶....”
她边洗边用小气音嘀咕:“谁还不是爹妈的小宝贝.....知道你难过....可也不能拿我撒气。”
“我也难过,好端端的跑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天天担惊受怕的.....”
她越说越难过,泪珠子啪嗒啪嗒的掉。
门被叩响了,乳娘的声音在门外传来:“二姑娘,用晚膳了。”
定是灯草跑出告诉乳娘了。
“端进来吧。”
她把眼泪擦干,绞了帕子,抹了脸,瞬间又斗志昂扬。
乳娘见她眼眶还有些红,但情绪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这才放下心来。
送完晚膳转头去了少夫人的厢房,乳娘最后放下筷子,端着托盘有些欲言又止。
祈湛从阴影里抬头看她:“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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