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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萤解释道:“我待会儿要进贡院去,可以帮老丈给陆兄

传个话,只是我虽听过陆兄的贤名,却并不与他相熟,有了家书,才好叫他信我。”

这话勉强说得通,陆老丈从贴身长衫里取出一封珍重保存的信。

从萤取出信纸,飞快扫了几眼,目光在几处字眼上顿了顿,心头一阵冷热交织,却不动声色将信收好。

这是……很重要的物证。

陆老丈期许地望着她:“阁下若见了阿牧,就说我和他娘在外七坊东边第六家客栈里等他。”

从萤有些慌乱地点点头,起身同他告辞。

她走出茶铺几步,又转回身去,见陆老丈正翘首望着她,仿佛很想同她一起到贡院去。

从萤终是不忍心:“陆老丈,天快黑了,云京风冷,你还是回去吧……待我见了陆兄,会转告他的。”

陆老丈向她深揖,从萤不忍心再看。

她深吸一口气,抖抖身上刑部文吏的衣袍,从容不迫地往贡院里走。

守门的府军卫是谢玄览的人,仍认得她,本就没打算拦阻,可惜从萤没将谢三那种理所当然的盛气学到位,多余解释了一句。

“佩印落下了,回来找找。”

府军卫里各个都是人精,这一解释反倒露了怯。

待目送她走进贡院,其中一个府军卫叫来人替值,马上驰往谢府,去给谢三公子报信。

第25章 决裂

从萤站在值房前,看见刑部的人将陆牧尸体抬走,他的右手从竹担上落下,指节有明显的厚茧。

那是十年寒窗的痕迹。

从萤心想,谢三公子既已向她保证姜家的平安,她该就此抽身,勿以微尘之躯在此诡谲风云里卷弄。

可是陆牧会被判作畏罪自尽,高堂守着一桌冷馊的饭菜,等来朝廷的罪书。贵主会被指责监守自盗、挟私报复。

恰如谢三公子所言,人虽躲祸,祸不避人。

从萤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她目送陆牧的尸身远去,转头往值房的另一端走,见四下无人,悄悄推开尽头房间的门。

这间值房住着的人名叫余文仲,他是在誊录房里与陆牧交换了案几位置的誊录官,也是陆牧在家书里提到的“良友”。

陆牧在家书中说,余文仲举荐他做本次科考的誊录官,还说待此间事了,他能得到赏识,出人头地,将爹娘接来云京。

区区誊录官,能得到什么赏识?陆牧是坐过冷板凳的人,不会如此天真。

除非他答应了余文仲别的事。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屋里没有人,陈设简单整洁,几乎一览无余。

从萤踮着脚走进去,提心吊胆地四下翻找,余光扫见了桌角的一方木盒。

这是徽州古墨的盒子,从萤刚在马车里摔烂了一块,心痛得记忆犹新。

这就很奇怪了。从萤心想,誊录官统一用的都是贡院下发的川墨,任意取用,也可带回值房,余文仲何必自带一方贵重的徽墨?

她将木盒子打开,取出墨锭掂了掂,又细细观察木盒,发现盒缘的缝隙比她买的要粗,夹层似乎被撬开过。

从萤撬开夹层,里面果然藏了东西。

那是一篇折起来的文章,陆牧的字迹,题为“上礼部段尚书”,落尾写着“学生陆牧敬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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