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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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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你给朕坐回去!”凤启帝厉声呵斥淳安公主。

谢相不失时机

地出面道:“余文仲听命于宣驸马,宣驸马又是听命于谁呢?”

“没有别人。”

“这并非宣驸马一言能蔽之——”

宣驸马:“因为我这样做,正是为了构陷贵主,报复于她。”

他声音不高,却如惊雷一般,震得满殿都屏住了呼吸。

宣驸马死水无澜的脸上出现了讥讽的冷笑:“驸马都尉?真是可笑,这二十年,我分明是被关进笼中的金丝雀,日夜饮恨,她毁了宣氏、毁了我一生,却仍过得这样快活,凭什么?我要让她知道身败名裂、失去所有的滋味。”

淳安公主的指甲死死掐着掌心,面上几无血色。

凤启帝支额长叹了一声:“你糊涂啊,如今淳安确实受了你的连累,薛环锦——”

听这口风不对,谢相上前一步:“宣驸马此言,分明是弃车保帅之举,陛下怎可轻信!”

段尚书也附和:“事关重大,请陛下明察!”

凤启帝的语气冷了几分:“你们想要什么明察,非得将朕唯一的女儿套进去,你们才满意吗,谢患知!”

段尚书猛地一抖。

谢相的名讳并不常闻,上一次听见,还是十年前谢相率台谏雪中跪陈,逼迫今上过继嗣子。

事情的发展也确有旧事重现的倾向,只见谢相一甩袖袍,神容冷峻似要犯颜直谏到底:

“仁君当正身黜恶,不宜偏私,淳安公主插手春闱本已逾制,陛下岂能再纵容她搅弄风雨、构陷同僚!”

“你说朕偏私?你就敢保证,你在此事中清白无垢吗?”

“臣敢,但公主不敢。”

垂拱殿里氛围紧张,大周最有权力的两人之间隐约呈现剑拔弩张的情态。

其余众人皆不敢言语,淳安公主面色惨白,就连晋王也阖目倚在圈椅靠背上,长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不知在想什么。

从萤的心里好似堵了一块石头。

今夜的转折一出比一出突然,以至于他们已开始为淳安公主论罪时,从萤才想明白哪里不对。

余文仲绝非淳安公主的人——至少真正能控制他、唆使他的人不是淳安公主。

否则他在贡院见到甘久女官的那一刻,该向甘久求助,一起杀了自己,而非千里迢迢逃出贡院,再跑去寻宣驸马的庇护。

至于宣驸马是如何牵扯进来、宣家族叔究竟是谁的党羽,只要肯查,必有迹象,但前提是淳安公主今夜不会被匆忙定罪。

要说吗?

今日不说,明日早朝,淳安公主将要面对百官的弹劾与指责。

从萤望向她,虽是华服贵冠,孤零零地梗颈而立,竟显得有些凄然。

无端让从萤想起面对姜家长房时的自己,言锋如刀,碾筋轧骨,这种滋味她也深深体会过。

冲动只是一瞬间的事,从萤来不及多想:“启禀陛下——”

“放肆!”

晋王几乎同时喝止了她:“你一个罪臣之女,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他的眼神凌厉得慑人,那是从萤绝未在他脸上见过的表情,仿佛她即将犯下滔天大罪一样。

正此时,殿外内侍卷着风小跑进来,结结巴巴地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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