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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烦旁人满身酒气……我哪里敢厌恶你,我是怕你更有了厌恶我的理由。”
从萤拢住车帘的手收紧,辩白道:“我没有。”
谢玄览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突然俯身贴近她,明显感受到她下意识屏住的呼吸,轻笑道:“你有。”
他起身站到了下风口处,对从萤说:“不必装模作样,有什么话你直接说罢,说完我就走。”
从萤默然,只好直问道:“三公子与淮郡王喝酒,是为了怜君的事吗?”
谢玄览答:“萧泽贞的确能联络独眼龙,但不全是为了怜君。”
从萤追问:“还为了什么?”
谢玄览说:“谢氏与淮郡王之间的私事,与你没有什么牵扯。” W?a?n?g?址?F?a?B?u?页?ì???ù?????n?Ⅱ?????????????????
从萤:“是为了谢氏在鬼哭嶂所修私宅一事,对吗?”
谢玄览半阖的双目缓缓睁开,望着从萤的眼神里难得现出一丝清明。
他问从萤:“你是听谁说的?”
从萤怕提了杜如磐,他又要吃这节外生枝的醋,故避而不谈,只拣重要的事情说道:“独眼龙在鬼哭嶂一带出没,谢氏又提了囚犯在鬼哭嶂一带修私宅,这件事巧合得有些古怪,听说已有御史上奏弹劾此事,只怕有人会以为,谢氏与贼寇之间有勾结。”
前几日,晋王给谢玄览的书信中已提过此事。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好好听姜从萤说话,可是酒意像火油一般沿着他的血脉浇灌,被怀疑的火星引燃,很快就吞没了他的神智。
他只知道,晋王与他说过的话,姜从萤今日又来说。
他又问了一遍:“是谁告诉你的?”
从萤:“……”
她在“不与醉鬼论短长”和“夜长梦多事不宜迟”之间选择了后者,耐着性子继续与谢玄览说道:“独眼龙背后的人可能就是淮郡王,我觉得此人有些古怪,即使对谢氏,淮郡王也并非完全可信。”
“他不可信,那谁才可信,晋王吗?”谢玄览突然靠近她。
他纵使醉得狠了,也不会呈现出烂如泥的姿态,眉眼反而比平时更秾艳,仿佛精怪画里剪下的艳鬼,瞬息不移地盯着她。
眼神忽热忽凉,一时不知是想以身相许报恩,还是要露出獠牙吸干她的精气。
屏息间,从萤听见他慢悠悠地说:“难为你在这儿等我到半夜,我还当是我的荣幸,原来是沾了晋王的光……你这是替他当说客,招揽谢氏来了?”
从萤心中十分无语,晋王晋王晋王,他干脆搬到晋王府同晋王一起过得了。
今夜她连晋王一根头发丝都没提,他到底是怎么关联到一起的?
从萤的语气也冷了几分:“无理取闹,你爱听不听。”
说罢就要放下帘子,喊车夫驾车回家,谢玄览却先她一步拦住,一条腿支进马车车厢里,正要说什么,脑袋“哐”地一声撞在了顶部盖斗上。
一个“晋”字没有说完,整个人向前栽进了从萤怀里。
从萤险些将他推下去,发现他竟直接陷入了昏睡,叹息一声,只好请车夫将他搬正,在他身上盖了自己的披风。
夜里的长街空荡,马车像一叶小舟,在满地流淌的月色里摇摇晃晃着前行。
车厢里一盏微弱的灯火,从萤执书凑近半晌,终是一页未翻,她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停在谢玄览熟睡的脸上。
不知道在想什么,脑海里似乎空荡荡的,又似乎满涨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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