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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拭罢,又挤上药草汁。此地没有针线为他缝合,从萤也没有这门手艺,只好缠绷带时多用几分力气,没想到这一勒,反而将晋王弄醒了。
他睁眼对上从萤忧切的目光,她冰凉柔腻的手背贴上他额头,试了试冷热:“有些烧。”
“还是连累你了……”晋王微弱叹息,“我果然已大不如从前。”
前世就算断了一条胳膊,也不曾妨碍他彻夜厮杀,千里奔袭。莫说前世,即便刚才他身陷混沌与谢玄览共感时,搜山剿匪亦如砍瓜切菜。意气风发犹在眼前,再睁眼却仍是伤病残瘸,劳阿萤牵挂忧心,不免生出几分自厌的情绪。
“不是他。”
从萤为他倒水:“什么?”
晋王说:“我的伤,不是谢三弄的,纵你不来,他也不会杀我。”
从萤长睫轻垂:“殿下都听见了?”
“嗯。”
心事若藏在心里,无论多少委屈,只要不细想便不会难过,最怕有人询问关切,就会自心间涌上来,梗在喉中,变成难以咽下的情绪。
晋王伸手碰了碰她颈间那像是红线的一道伤,目光深凝:“但他不该让你受伤,他这样待你,你仍愿选择他吗?”
从萤轻轻按了按泛红的眼角,许久,仍然坚定地点头。
晋王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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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赶个榜单,明早的提前发出来啦。
第48章 把柄
晋王向从萤解释自己遇险的原因:“我在下山路上遇见独眼龙,他发现了南边的伏兵,知道我没有撒谎,的确是好意提醒他,所以邀请我一起逃命。”
从萤问:“那殿下是如何脱身的?”
晋王:“我没脱身,我随他走了。”
从萤一时不知该夸他命大还是胆子大,倘若途中遇到朝廷的人认出他,或是独眼龙回过味儿,哪个都够他喝一壶。
见她蹙眉烦忧,晋王含笑道:“我若不随他走,怎会知道他手里果然掐着淮郡王的七寸呢?”
从萤顿时好奇起来,微微倾身:“是什么?”
她眼睛极亮,又柔和,像浸在晨露里。
这般情态,令晋王想起前世的某些时刻,他为了将她的注意力从书本上夺过来,时常搜罗一些异闻,或是刁钻生僻的射覆,只吐露一半,余一半等她耐不住来主动相问。
然后他可以趁机讨些便宜。
晋王呼吸凝滞,胸腔里沉沉一叹,从萤立刻关切道:“殿下伤口疼吗?”
晋王也撑身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从萤眼睛微微睁大:“淮郡王胆子太大了,这种把柄都敢交出去……难怪他先前与王兆深勾结,这会儿又反水与三公子合作,他是怕独眼龙落到三公子手里。”
晋王说:“等谢三回来,你叫他去找找,不必说是我告诉,免得他又疑心犯病。”
从萤一时感慨道:“殿下待三公子倒是宽谅,他却未必领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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