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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萤仍然瞥见了满地血红,那一瞬间,她脸上露出了与淳安公主十分相似的神情。

是一种克制的悲悯和怅然。

她垂目苦笑道:“可惜我无能为力,本只想上山给你报信,却什么也没帮上,反要劳你担心。”

谢玄览刚发现她时,心里的确是又气又怕,眼下见她灰头土脸,到底不忍责她,反而难得声音温柔道:“诸事哪能皆算无遗漏,你有这心,我已是受宠若惊,十分感激了。”

从萤转头看向晋王,两人并未说话,只是微微一点头,确认彼此无恙,然后从萤便错开了眼。只是这一细微的动作仍然被谢玄览捕捉到,他竟然无师自通地理解了这番“无声胜有声”的默契情意,觉得自己真成了强抢民女的恶霸,反衬出一对绵绵有情人。

一时间,心里的动容被妒火点燃,他几乎是强行掰过了从萤的脸,含笑诱哄她道:“都告诉你别看了,当心恶鬼缠身,先我下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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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顶锅盖出现)我五一假期确实是出去玩了,玩的有点不着四六了……(跪下)

第53章 家事

从萤与阿禾归家时,赵氏正在堂上焦急地走来走去,望见她二人,急急迎上来:“到底去哪儿了,这许多日不归家,外面都传是被歹人掳了去!”

从萤说:“受谢夫人相邀,我带阿禾在玄都观抄了两天经。”

赵氏松了口气,接着有些不满道:“未嫁女在外留宿,这样的大事,好歹该与我说一声。”

从萤闻言便笑了,不是什么好笑,仿佛是想说:告诉你又如何,既管不着,又帮不上。

她从前或伤怀或淡漠,鲜少将这样轻视的态度外露。赵氏心里被刺了一下,无来由有些慌,正要出言训诫她几句,却被从萤不耐烦地打断。

“母亲,纵然你与我们姐妹亲缘单薄,但十月怀胎生下我们,咱们之间总不至于做仇人,对不对?”

赵氏怔愣:“这话从何说起?”

从萤语气渐冷:“周嬷嬷呢,叫她出来。”

阿禾约了卫音儿出门采青那天,从萤特意叮嘱周嬷嬷随行看护,可是据阿禾交代,她们临出门前,周嬷嬷借口说腹痛如厕,然后就不见了人,阿禾左等右等不来,只好先行赴约。

周嬷嬷经唤,揣手立在堂下。

她是姜家的老仆,并不畏惧从萤,此时仍是一番敷衍说辞:“只是腹痛如厕,谁知五娘就等不烦,先行走了。”

从萤问她:“阿禾已将采青的地点告诉你,后来你为何不追出去?”

周嬷嬷说:“我记性差,忘了。”

从萤道:“真是好一个忘了,我看倒像另有好差事,故意要将阿禾撇开。你后来陪从谦干什么去了?叫他也出来,我有话问他!”

她要审周嬷嬷,赵氏便由她去了,可是从谦是她的心肝儿,哪舍得叫出来给从萤撒气。赵氏连忙拦阻道:“阿谦这两日受寒,身体不舒服,就不要闹他了。”

从萤冷冷轻笑道:“心虚当然受寒。”

总之,赵氏铁了心要回护小儿子。她自从萤的态度和言辞中隐约猜出阿禾的遭遇,心里虽怜惜后怕,到底是护儿子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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