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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赐婚。”

淳安公主点点头:“知道了。”

她面上不显风云,待小太监离去,身边只剩甘久时,才饶有兴趣地笑出声。

“真是奇了,本宫那病谪仙似的堂弟,竟然能干出夺臣妻的能事,此事无论是否成真,晋王与谢氏的梁子都要结下了。”

甘久说:“若晋王能与谢氏相争,无论谁赢,对殿下而言都是渔翁得利的好事,只是……他们是真的相争,还是做戏给世人看,实则献妻表忠、暗中勾结呢?”

淳安公主想起了鬼哭嶂。

当时谢三和晋王不要命似的往山上跑,为了救姜四娘,什么欺师灭祖的毒誓都敢发,其关切不像是演的。这两人也许能勾结,但献妻的事应当做不出来。

淳安公主说:“本宫想亲眼看看这三位在搞什么鬼,甘久,你私下里给他们三人都发一份邀帖,请他们参加下个月的天女渠雅集。”

甘久应了声是。

倚云着急将雅集商榷的结果告诉从萤,跟着幕僚们匆匆退离大仪宫,所以没有听见后面这一茬。她离开公主府后,按照从萤之前告诉她的地址,一路找到了她的新居,位于丛山学堂后的“集素苑”。

正门虚掩,两侧新镌了楹联:“雨送添砚之水,竹供扫榻之风。”

意远形胜,却非从萤的字迹。

从萤正打了襻膊在书阁前草坪上晒书,灿灿阳光照得她容色明媚,她见了倚云,欢快地上前迎接:“师姐快快请进,茶水要慢待片刻。”

倚云问起门上的楹联:“这是哪位大家手笔,写得真好,我也去求副字,刻在我剑上。”

从萤闻言便笑了:“什么大家,那是谢三公子写的,非要刻在我门上,说他杀气重,能辟邪。”

至于真正是为了辟谁,谢玄览说时意味深长,从萤心照不宣,二人没有挑明。

倚云惊讶道:“三公子一介武夫,竟能写这样好的字?”

此话正好被扛着樟木箱从书阁里走出来的谢玄览听见。他不爱听这话,长目懒洋洋地敛起,奚落倚云道:“阁下一介游侠,能到公主府去招摇撞骗,我不过是写几个字,也值得惊讶么?”

他是无心之言,倚云和从萤却同时心虚地目光闪了闪,怀疑他是探知了什么。

从萤给倚云使了个眼色,请她先去花厅稍后,然后走到谢玄览面前,掏出帕子给他擦汗,开口却是打发他离开:“你昨日才回来,应该好好休息,晒书这样乏味的活儿,留着我和紫苏慢慢做就好。”

谢玄览握住了她的手腕,似笑非笑道:“赶我?”

“没有……”

“阿萤啊,你怎么跟谁都有秘密?”

他语气轻柔似玩笑,从萤却听出其中一闪而过的阴阴不满。

她心头猛得疾跳数下,想到自己在晋王府的所作所为,他并非全然不知,这一口恶气不知忍了多少天,不由得心虚且愧赧地落下了眼,不知该如何答复才能平息他的怨念。

谢玄览盯着她数个瞬息,放缓了语气:“我没有责怪的意思,你去找她吧,我不会偷听。”

他依旧扛起樟木箱,走到阳光洒落的草坪上,半蹲下腰,将箱子里的古籍小心取出,一本一本耐心摊开。

朱衣映碧草。

阳光倾洒在他背上,清晰地勾勒出锦衣之下的蝴蝶骨,以及革带精束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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