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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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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的手轻轻落在她肩头,语气极轻地问道:“阿萤,为什么?”

诚如她想不通,他其实也想不通。她与淳安公主立场不同、性格迥异,前世她受公主伤害而丧命,究竟为何要不遗余力地帮她?

从萤无话可辩解,唯有沉默应对。

远远地,似有马声嘶鸣,兵戈撞响。

能在云京城里纵马的没有几人,从萤心下一惊,果然,陈章从夹道墙头跳下来禀报道:“殿下,是谢三公子带人往这边来了。”

从萤急切地拽住晋王的袖子:“不要告诉他,不要被他知道!”

晋王淡淡望着她,神色不为所动,在等她的下一句话。

从萤退无可退,终于低低应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

谢玄览伴驾结束后出宫,没有回府更衣,径自来天女渠接从萤。

此时东岸的论战已经结束,西岸虽仍在作诗、射覆,但听众已比之前少许多,各府各家的耳目都带着“太仪女学力压国子监”的消息归去,剩下的都是些闲散凑热闹的听众。

谢玄览驭马在岸边行了一圈,没有找到从萤。

淳安公主倒是瞧见了他,特意派人传话,表达她的幸灾乐祸:“姜娘子和晋王似乎是同时离开的,也许二人有故旧要叙,不欲受人打扰吧。”

谢玄览神情春风依旧,语气却冷得像冰:“贵主真是落魄了,怎么也学这长舌妇的作态。滚!”

今日他心绪不佳。

入宫伴驾时,凤启帝将宣德长公主请旨为晋王和姜四娘赐婚的事告诉了谢玄览,以此来试探谢玄览的态度。谢玄览毫无遮掩,正大光明地跪陈于凤启帝驾前,只说了三个字:“臣不允”。

帝王面前说允准,没有任何婉转的请求和苦衷,他的态度如此直白而不可撼动。

几乎是明码告诉凤启帝:这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底线。

虽然凤启帝没有因为他忤逆的态度而发怒,他望着跪于殿中的谢玄览,目光中似有怅然怀念,默忖半晌后叫他平身,说了句“朕会慎思”。

但谢玄览的心却悬而难落,他急匆匆出宫,想要即刻见到从萤,平息心中隐约的不安。

天女渠边不见人,他沿着两岸南北向的小巷,一道一道地寻找。

却不知此时从萤正站在他上方的茶楼雅间里,推开暗窗的一道缝隙,屏息望着他。

天已昏黄,落晖破窗而入,从萤在灿灿金红中轻轻阖目,再睁眼时,谢玄览已循着小巷向远处寻去,身影渐渐没在夕阳的辉芒中。

身后传来一声茶盏落桌的清响。

“阿萤。”晋王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想好怎么回话了吗?”

从萤仍站在窗边,并未回头看他,仿佛自言自语般,开始讲述她对淳安公主漫长而隐秘的追随。

“我十岁之前,只零星认识几个字,直到随祖父贬谪许州,阴差阳错混进许州女学,才真正开始读书。我仍记得那位和蔼的女塾师,她夸我天资好,放衙后常单独留我授课,读开蒙之外的进士文章,学古往今来的圣贤书论。那时我性顽未化,问她女子读书何用,老师说,读书可以到云京去,到公主身边去。”

“于是,我便以此为志。”

可惜造化弄人,平地生波,一浪又一浪将她推向相反的方向。

从萤垂目似有苦笑:“年少时的志向虽已湮灭,但毕竟曾受公主供养授学之恩,笔墨往来间得知公主的难处,如何忍心袖手旁观?总想尽绵薄之力帮她一帮……何况兴办女学,救孤恤贫,本也是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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