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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风雨廊,穿过丛丛簇簇秾艳牡丹,推门走进她起居的上房。
上房尚未点灯,余晖暧暧,昏影昧昧。
从萤牵着他的手踏上卧房前的石阶涩浪,吱呀一声推开门。
谢玄览的脚步在阶上顿住,抬目端详从萤,见她微微落下长睫,轻咬唇角不语,门扇上冰裂纹的条影映在她脸上,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像粼粼水光泪痕。
她没有催促他,也没有驱赶他,只是侧首等待。
正如庭前无心拂衣、却暗留残香的娇艳牡丹。
谢玄览思绪缭乱,敢想却不敢信,惟觉心跳如擂,色授魂与,身不由主似的随她迈入屋内,反手掩上了门。
咔哒。
落锁声斩断清明线,从萤转身扑进他怀中,紧接着下颌被抬起,薄凉而急切的吻落下来。
浅啄渐转深碾,呼吸交缠,逐渐向下,钗与环皆堕地。
谢玄览的手抓住了她腰上的系带,热切的喘息落在她耳边:“真的可以吗?”
从萤不言,待呼吸稍定,又攀上他的脖颈,踮脚吻在他唇上。
如此便是无数烦恼都抛掷脑后,今日便是天王老子砸门也要一晌贪欢,谢玄览将她拦腰抱起,转过屏风、撩开珠帐,踏入拔步床内。
拔步床外侧是妆台,里侧是帐榻,谢玄览抱她抵在妆台边,不舍与她唇齿交缠,同时为她松发解衣,骨节分明而略带薄茧的手指沿着脊骨流连,如抚稀世珍宝,是极克制的爱不释手。
手掌向下,摸到妆台上半面凸起的硬物,本想将这碍事的物什推落,却忽然钻心一疼。
抬手一看,竟被割伤了一道寸深的伤口,鲜血汩汩地溢出来。
从萤顿时惊得清醒过来:“三郎!”
她连忙推他起身,使火折子点亮鹤纹灯,又到处找东西要给他包扎。
谢玄览正心火燎燃,随意扯了她的腰带一裹,又来低头吻她:“无妨,不必管它……”
从萤的腰带是浅碧色绫纱,她眼见那血痕一层层洇透,如绽开血色霜花,不由得心头惊跳,不肯再与他厮闹,匆匆披衣揽发,出门去找来止血的药散和绷带。
谢玄览靠在玫瑰椅间,自暴自弃地阖目沉心,平息着身体里隐隐作烧的躁欲,将受伤的手搭在扶手上任她施为。
……养了二十三载静气,今日方知是杯水车薪。
许久,听从萤歉疚低声道:“简单包了一下,但还是得找大夫瞧瞧,免得落下疤痕。”
听这意思,就是今晚不许他留了。
谢玄览叹息一声,拾起妆台上的罪魁祸首,见是半面青铜镜,模样十分眼熟,不由得蹙眉道:“这玩意儿怎么在你这里,你还给摆在床榻边?”
从萤以为他是不满受了伤,解释道:“这是绛霞冠主送我的照世宝鉴,有几分来历,我觉得好玩罢了。”
“绛霞冠主送的?”
谢玄览惊讶,仔细端详,才发现铜镜背面是“世”“鉴”,而非“照”“宝”。也就是说,并非是被晋王拿走的那两个半面。
“世”“鉴”为半面镜,“照”“宝”却为两个半面镜,这可真是太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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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览轻嗤了一声:“晋王也有一半,我还当是他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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