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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要臣去宫中挨个交心。
新帝登基以来,不断政改,力行新政,民间都赞其为明君,只是收权之事非一日之功。京中权贵众多,手握重兵的有平远侯和定西王,大康世家大族又分布各州,若操之过急,很容易引起各家族不满。
“朕登基不久,根基未稳,朝中风吹草动都极有可能引发大变。”皇帝叹声道。
“臣能明白。”鱼倾衍恭声应道。
“平远侯身体可好些了?此乃朕最忧心之事,军中不可没有侯爷,之前朕让左相替朕去探望多次,朕居宫中,不便出入。”皇帝道。
“回陛下,家父好许多了。”
几句寒暄后,皇帝才命人退下。
鱼倾衍步出紫宸殿,彼时已过早朝多刻,宫道上只有寥寥宫人垂首而行。
直至对面走来一位美人,宫女紧随其后,迎上鱼倾衍连忙躬身行礼。
“侍郎大人。”徐清漓微微欠身。
“徐妃娘娘。”鱼倾衍还以一礼。
短暂相逢,二人擦身而过,行出数十步,女子蓦然回首,望向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
吏部审查终于尘埃落定。
不光是吏部,就连鱼徽玉都松了口气,这十日鱼倾衍阴气沉沉,惹得整个侯府都怪怪的,气氛诡异,侍从们都小心翼翼,侯府上下笼罩在阴郁里。
当下皇帝格外关注女学之事,不到半月就开课了,入学的皆为高门大户的女子,还有可通过考试入选的平民之女。听闻就连公主都要在女学听课修习。
女学之中不仅可以听经讲理,还可以学习礼乐棋艺。上京贵女跃跃欲试,就连姚诗兰都不例外。
刚得知消息,姚诗兰就迫不及待地来平远侯府将此事告知给鱼徽玉。
“女学初开课,宫中举办诗宴,那位燕州来的女师也要来。”姚诗兰兴致勃勃道。
“我不想去。”鱼徽玉应的很快。
其实她一直不太喜欢读书,不喜欢写文章,昔日不过是因沈朝珏短暂感兴趣过。
以前她为沈朝珏与家中作对,现在鱼徽玉只想为家中做些什么,对玩乐已经没了当初的心思。
“听我爹说侍郎会去。”
“那我更不去。”
“可我听闻那位女师才学过人,年纪轻轻又生得美。徽玉,你当年在国子监一夜开窍般学问大进,你真不想去看看吗?”姚诗兰仍不死心,劝说鱼徽玉与她一同去,“那个燕州女师,好像叫孟什么。”
“孟兰芷?”鱼徽玉脱口而出。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姚诗兰想起来了,又疑惑,“你怎么知道?”
若真是她,鱼徽玉就熟悉了。
当年在燕州,鱼徽玉第一次到楚府,见到的人除却沈朝珏的母亲和楚灵越,在场还有一位与她年岁相仿的女娘。
初次见面,那女娘静立楚夫人身侧一言不发,但鱼徽玉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难以置信。
还是后来楚灵越与她说,那是楚府上的远房姑娘。
据说关系甚远,楚氏是燕州将族,孟兰芷父母都是在燕州军中为将,与楚家主一同御敌时不幸阵亡,楚家主于心有愧,将襁褓中的女婴带回府中悉心抚养。
楚家主对女婴很是喜欢,他四十年岁才有了第一个女儿。楚家主对女儿极为宠溺,以致于在她后来铁了心要嫁给贬来燕州的前朝罪臣之后时,会无奈答应。
那沈郎生得丰神俊朗,可惜那小子福薄命短。女儿与他成婚不过数月,他就在赴京途中出了意外,噩耗传回,女儿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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