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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漓看到鱼徽玉,眼中堪堪有了光熠,她拉鱼徽玉到身侧坐下。
“徐妃娘娘。”鱼徽玉未来得及行礼,人便被推坐到了软榻上。
“你们先下去。”徐清漓吩咐宫人道。
如今徐清漓盛宠,就连皇帝安排的宫人都领命退下。
“徽玉妹妹,听说你兄长从江东救回了一个女子带回了京城,是镜州姜氏的嫡女吗?”徐清漓问道。
此事少有人知,鱼徽玉没想到徐清漓在宫中都能打探到。
见鱼徽玉点点头,徐清漓紧张的神色黯然,整个人泄了气,良久,她道,“镜州姜氏与侯府倒也般配。出手相救,还带回侯府,想必你兄长对那女子也是有情意的。”
说到此处,徐清漓难掩羡色。
当初是徐氏先悔婚,她入宫多年,鱼倾衍一直没有再定亲事,她私心以为是他对她还有情分在。可他迟早也是会成亲的,徐清漓每每想到此处,便心痛不已。
若非家族落败,兄长没有担当,她怎么会与他退婚,以自己的后半生换取家族利益。看鱼倾衍在退婚后沦为笑谈,徐清漓比谁都痛苦。
皇宫相见,他都有意避她,徐清漓知道,是为两人不落口舌。此后她只能偷偷望他,在宫里有意无意打探他的消息,得知他与谁家女子走近,会悄然落泪。
本该嫁给他的人是她。
鱼徽玉不语,不知说什么安慰的话,来时她便想到了,徐清漓找她定是为了打听她兄长的事。若不是鱼倾衍,她都不会见到徐清漓。
“娘娘如今得宠,也应该放下往事了。”鱼徽玉轻声道。
听到此话,徐清漓再也忍不住,掩面痛哭,“什么受宠,你有所不知,圣上看似日日来我宫中,无非是与我吟诗作画,谈论诗文。他从来没有......没有碰过我,宫中还言我会诞下皇长子,根本是不可能的。”
鱼徽玉诧然,据徐清漓所言,皇帝与她相敬如宾,好像没有外人口中传的那么受宠。
徐清漓一开始也不愿皇帝碰她,她还寻了各种原由推脱,后来发现是她多虑了,皇帝也没有要靠近她的意思。
皇帝似乎只是欣赏她的才学。
“事已至此,我也不奢求什么,只希望长公子可以平安无忧。”徐清漓自得知鱼倾衍赴往江东起,便时常睡不安稳。
他一个善在朝堂上运筹帷幄的温润文臣,蓦然替父披甲策马要上沙场,实在叫人不安。
“徽玉妹妹,你可有长公子的消息?”徐清漓难以安心,多方打听,只是能得知的事情很少。
鱼徽玉摇摇头,“兄长没有给我来信,我也忧心。”
“你莫要想太多了,长公子吉人天相,定会无事的。”徐清漓安抚道,只是此话不知是安慰鱼徽玉,还是她自己。
鱼徽玉点点头,只能寄希望于此,可心中惴惴不安。
当夜,她与沈朝珏睡下不久,门外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沈朝珏起身开了门,鱼徽玉还在睡,她隐约听到是二哥来与沈朝珏说话。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鱼徽玉撑起身子,撩开帷幔下榻,沈朝珏听到动静转身,褪下外衫披在了走来的鱼徽玉身上。
正是快入冬的时候,夜风吹来凉意沁骨。
“徽玉。”鱼霁安看向妹妹,思索再三,还是与她说了,“江东急报,夜里开战了。”
当夜,战火点燃城墙,火箭如雨,照亮整个江东城,让人误以为天明。
“长兄怎么样了?”鱼徽玉忙问道。
“兄长领兵抗敌,短暂击退了敌军,只是不知他们何时还会再打回来。”鱼霁安道。
虽是预料之中早晚会发生的事,亲耳听到,难免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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