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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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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生呼吸急促,额角渗出冷汗。他不想再听下去, 拿起床头柜上的医用胶带,利落地将商宴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腕粘在了床头栏杆上。

商宴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被粘住的手腕, 不仅没生气,竟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绑得好,下次试试领带?”

“......”江昭生被他这反应恶心到了,干脆地把他的嘴上也贴上。

沈启明是什么人?

在江昭生尚且年幼,世界观亟待塑造却又极易碎裂的年纪,命运给了他沉重一击——唯二的至亲,慈蔼的祖父与祖母,在同一年相继去世。

温馨的独栋小屋瞬间变得空荡而冰冷,只剩下无处不在的回忆和一個孩子无法承受的、铺天盖地的恐慌。

葬礼上的哀乐、缭绕的香火气、大人们压低嗓音的怜悯交谈,江昭生没有落泪,他抱着快比他人还高的像框,像只被遗弃在暴风雪中的幼兽,脸上木木的,不知该如何应对这被骤然撕碎的世界。

就在这片无边无际的灰暗与无助中,沈启明出现了。

他并非血亲,据说是祖父一位故交的学生,一位年轻却已显露出非凡能力与深厚背景的Alpha。

年长者以一种近乎强势却又无法拒绝的姿态,接手了江昭生的一切——包括他的监护权。

直到坐上那辆豪车,和故乡背道而驰,江昭生才感觉到迟来的快要把他撕裂的痛苦。

他拍打门窗,司机收到沈启明的示意,车辆停下,年幼的江昭生跑到陌生马路边,哭到晕厥,大滴大滴的泪把野草打的湿漉漉...他无声地哭泣,直到干呕,沈启明静静等了他一会,过来把额头快碰到地面的人拦腰抱起,带回空荡荡的房车里。

最初的日子,沈启明对江昭生而言,是生活中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

Alpha年龄不大,比起讨厌小孩哭闹的同龄人,沈启明总是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温和和同情。他会抱着哭泣的江昭生轻声安慰,会冷静地告诉他:“昭昭,你可以哭。”

哭过之后,沈启明还会教他如何控制情绪,如何从一片混沌的悲伤中抽离出理智,如何观察周围人的意图,如何用沉默和眼神构筑起基础的防御。

沈启明亲自为他启蒙课业,指导他格斗技巧,告诉他——他的长相并非只是欲望的载体,更是武器、盾牌、谈判桌上的筹码。他带着江昭生出入一些特殊的场合,让他亲眼见识世界的运行规则,那些光鲜亮丽背后的博弈与阴暗。

对失去至亲、渴望指引的江昭生来说,那时候沈启明强大、冷静、无所不能,像一座沉默而可靠的山峦。

江昭生承认,自己对他产生过雏鸟情结的依赖与深深的敬佩。

然而,这种依赖与敬佩,随着年龄长大变淡消失。

在江昭生步入成年阶段、逐渐褪去青涩,显露出独一无二的璀璨时,有什么东西开始悄然变质。

沈启明看他的眼神,不再仅仅是师长审视学生、监护人看待被监护人的目光。那里面逐渐掺入了一种更深沉、更粘稠、更具占有欲的东西。“教导”也开始转向令人不安的方向。

他依然会教他,教他如何利用自身的优势,恰到好处地示弱以获取更大利益,如何在一个Alpha主导的世界里,用别样的方式去“掌控”。

这些技巧的背后,目的却不再纯粹是为了让江昭生强大自立,而是隐隐指向——如何让这个漂亮的男人...更好地成为沈启明所期望的爱侣。

曾经的关怀变成了过度保护与隔离,沈启明开始限制江昭生与他人的交往,尤其是其他Alpha和Omega;亲近的举止也渐渐逾越界限,触碰停留的时间过长,带上了强迫的力道。

那时候,江昭生并非毫无察觉,他也感到困惑、不安,甚至隐隐的排斥。他开始试图躲避,想要拉开距离,想认识更多人。

但多年形成的依赖感和沈启明无处不在的安排,像一张细细密密的蛛网,让江昭生每一次挣扎都显得徒劳无功。

沈启明并未急于强行占有,他像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布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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