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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魔术师’。”
虽然这个白袍刚刚还信誓旦旦,说什么不能主动跟圣女接触,这会倒是有问必答了起来,像个殷勤的狗腿子。
江昭生收回刀子,觉得有趣极了。
他蹲下身,身上的饰品叮当作响了一阵,一把掀开了对方的兜帽。
出乎意料的是,兜帽下是一张相当年轻的脸庞,甚至带着些未褪的稚气,鼻梁附近点缀着几颗浅褐色的雀斑。
江昭生赶在对方因为戒律扭头回避之前,伸手抓住了青年那头有些干燥、粗硬的刘海,迫使对方抬起头,让那张写满惊慌失措的脸完全暴露在光线之下,也让那双躲闪的眼睛不得不直视自己。
“现在,” 江昭生凑近他,那张经过他刻意“修饰”后更具冲击力的美貌在青年眼前放大,他清晰地看到对方瞳孔骤缩,呼吸都停滞了,“你看见了。”
“按照你们的规矩,该怎么办?”
江昭生用银色的小刀冰凉的刀面拍了拍对方光滑的下巴,语气戏谑:
“需要以死谢罪吗?”
果然,年轻人的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脖颈微微瑟缩。
“告诉我,他在哪?”
打了一棍子,该给个甜枣了。江昭生充分利用起刚刚获得的“身份”,刻意放柔了嗓音,换了一种轻快、带着些许撒娇意味的语调问:
“我不是‘圣女’吗?那么......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听命于我呢?”
青年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眼神混乱不堪,在长久被灌输的森严戒律与眼前“神祇”亲自下达的命令之间剧烈挣扎。最终,某种更为强烈的情感——可能是敬畏,或许是迷恋——占据了上风。
……
重新戴好兜帽的青年,耳根依旧通红得像要滴血,他像个被女巫蛊惑的忠诚士兵,沉默地在前面引路,将江昭生带到了基地深处一片更加阴森的区域。
这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和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像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兼具医疗与囚禁功能的简陋牢房。
在一个狭小的隔间里,江昭生看到了商宴。
他脸上的鞭伤已经被粗糙地包扎过,白色的纱布渗出点点斑驳的血迹。他靠坐在冰冷的墙边,那条受伤的腿不自然地伸直着,脸色苍白如纸,唇瓣因失水和痛苦而干裂,整个人看起来奄奄一息。唯有那双眼睛,在听到脚步声时,如同濒死的困兽般,猛地抬起,锐利而警惕地扫了过来。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站在牢门外、一身狼狈却愈发显得殊色夺目、甚至带着一种破碎美感的江昭生时,那锐利瞬间化为了难以言喻的、深沉的痛苦。
江昭生凑近年轻的雀斑白袍,从他微微颤抖的手中自然而然地接过了那只沉重的手电筒。对方像是被电流击中般剧烈地抖了一下,连耳根都瞬间涨得通红。
“圣女大……”
“嘘,” 江昭生将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抵在自己唇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声音低柔如同耳语,“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下次......我再来找你。”
轻易地支走了这位被“美色”所惑的年轻信徒,江昭生这才迈步走进这间狭窄窒息的牢房。他在离商宴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下,小心翼翼地提着破烂的裙摆,蹲下身微微歪着头,双浸润过泪水的眼眸关切地望向对方,轻声问道:
“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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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生蹲在商宴面前,破碎的白裙下摆散落在地,露出带着暧/昧红痕的膝盖。凌乱的长发,泛红的眼尾,无一不昭示着他刚刚经历过什么样的“摧折”。
“我们都成了他的囚徒,” 江昭生声音微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能依靠的似乎只有你了。”
他抬起湿润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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