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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穿得格外潮流, 黑色工装裤上的绑带复杂却利落,紧紧掐出那段纤细柔韧的腰身,上身是贴身的纯黑打底,外罩一件刺绣精致的短款外套,长发高高束成马尾,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颊边,衬得那张脸愈发精致,充满了一种少年气的侵略性。
相比之下,灶台前系着围裙、戴着口罩遮掩半张脸上伤疤的商宴,显得格外畏缩与苍老。
商宴闻言,露在口罩外的眼睛微微弯了一下,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奖赏,手下稳健地将调料撒进咕嘟冒泡的锅里。
“不要戴口罩了,”江昭生忽然伸手,指尖掠过商宴的耳廓,轻而易举地勾掉了那层“遮羞布”,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动作流畅,“我又不会歧视你。”
说完,他转身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细细冲洗手指,仿佛刚才触碰了什么不洁之物。
商宴脸上的肌肉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那道狰狞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中,带着灼烧般的羞耻感。他勉强维持着镇定:
“是跟我父亲学的。”
——被你亲手杀死的父亲。这个认知像毒药一样灼烧着他的内心,而他此刻在做什么?在为杀父仇人精心烹制晚餐。
“啪!”
菜刀被商宴随手拍在案板上,发出突兀的声响。
而江昭生正好洗完手,甩了甩沾上水珠的手指,高马尾在空中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他扭头,清凌凌的目光落在商宴骤然沉下的脸上。
眼里写满了“你在犯什么病”?
商宴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血液里那点属于Alpha的、久被压抑的暴戾险些冲垮理智。他几乎预见了江昭生的嘲讽或命令,而他,甚至连如何撂挑子不干的狠话都在脑子里转了几圈。
然而,江昭生只是轻飘飘地移开了视线,仿佛他所有的情绪波动都不过是一场无聊的独角戏。
他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连指缝都不放过,然后转身,毫无留恋地离开了厨房。
“等......”商宴下意识伸出手,却只抓到一片空气,连对方马尾发梢的末梢都未能触碰。
“圣女大人——”
他追到门口,听见守在外面的保镖恭敬地鞠躬开口。
话音未落,一道银光闪过,冰冷的蝴蝶刀刃已经抵在了说话者的侧颈。江昭生眼神森然,语带威胁:
“再叫这个称呼试试?”
保镖僵住,冷汗瞬间浸湿后背:
“这......知道了,大人,”他视线转向厨房内的商宴,“里面那个......?”
江昭生“哼”了一声,利落地收刀,随意挥了挥手:
“跟一个残疾人计较什么,让他自己发泄情绪吧,我出去吃。”
“残疾人”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商宴的心脏。他默默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然后沉默地回到厨房,对着那锅即将沸腾的汤,眼神空洞。
夜晚悄然降临,月光替代了夕阳,为一切蒙上清冷的纱。商宴端着精心熬制的羹汤,走向江昭生的住所。
一路无人阻拦,但那种无形的、被监视被评判的感觉如影随形。“残疾人”的称呼在他脑中回荡,脸上的伤疤或许还能修复,但这条废掉的腿,却是永远无法弥补的残缺——这一切,都拜那个灰头发的男人所赐。
等他有机会,一定要杀死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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