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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的是很普通的大学生宿舍,上床下桌。现在已经是六月末,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所以气温变得高了些,窗外蝉鸣阵阵。但佛修弟子们惯会忍耐,早上又有点凉意,他便没有开空调。
他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浑身热得冒汗。朦胧中,他无意识地扯开睡衣,白皙的锁骨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薄薄的睡衣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清瘦的轮廓。
殊不知这一切全部被人看去了。
梵天并没有走,他眼见着宜年上楼回了房间,便绕后到宿舍楼背后,从这里能看到宜年宿舍的阳台。
他视力极好,知道宜年洗了澡后躺床上休息,担心师弟在全息修行中呆的时间太长会影响身体,便仗着楼下大榕树的遮掩悄无声息从阳台潜入了宜年的宿舍房间中。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来。
上次流感爆发的时候,宜年发烧一个人睡在宿舍。他便潜入进来,给迷迷糊糊的师弟换额头上的退烧贴,又假装是舍友给宜年喂了稀粥补充营养。
果然,全息修行系统并不完全成熟,宜年在其中时间太长,身体负荷过重。这时候放松下来,身体便发热了。
梵天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熟练得多。怕惊扰到宜年睡觉,动作小心翼翼,先是给他测量了体温,然后给他贴了退烧贴,但是到喂药的时候便为难起来。
宜年深陷梦魇之中,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身体不安地翻动着,单薄的被子被踢得凌乱不堪,露出大半截白皙的腿。
梵天不敢去看。
宿舍低矮的天花板限制了空间,梵天高大的身形在床铺间显得格外局促。他不得不弯着腰,膝盖抵在床垫上,却仍无法完全直起上身。
他单膝跪在床沿,一手端着水杯,另一手试图扶起宜年汗湿的后颈。可少年在梦魇中挣扎得厉害,头不停地左右摆动,水杯刚凑近唇边就被打翻,梵天赶紧接住水不让师弟身上湿。
“金蝉子……倒没想到,这世,是你做我师弟。”梵天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伸手给宜年擦了擦鬓角的汗。
他望着少年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颊,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他仰头含住一口温水,含了退热药,俯身凑近那张不断开合喘息着的唇。
当温热的唇瓣相贴时,宜年挣扎的动作突然停了。
梵天趁机将水渡过去,却感觉到怀中的身体突然绷紧。宜年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臂,纤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水珠从两人相贴的唇角滑落,梵天赶紧伸手去抹。
药渡过去,梵天本想立即退开,却发现宜年抓着他的手越收越紧。
“嗯嗯……”少年在昏沉中不自觉地追逐着这抹清凉,唇瓣轻轻蹭着他的嘴角,发出小猫般的呜咽声。这个无意识的索求让梵天浑身一僵,愣在原处也不退了。
“你是说宜年昨天夜不归宿?”走廊里突然传来了隐约的声音,似乎是宜年的室友和宿舍管理生活老师。
舍友桓永答道:“从昨天早上之后,我们就一直没见过他,给他打电话去都是关机。我作为舍长,要为宿舍成员的安全负责。我怕他出什么事,老师您那里有登记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吗?”
“有是有,不过他没有家人吧,登记的是抚养他长大的方丈的联系方式。你先别着急,万一他今早回来了呢?”宿舍的生活老师也是很有资历的佛修,比这些同学们稳重多了,不慌不忙道,“你们年轻人不是流行夜修?说不定他昨晚去泡图书馆,或者夜间冥想了。先回房间里看看,万一他回来了呢……”
门锁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宿舍里格外刺耳。
梵天浑身一僵,下意识要直起身子,却被宜年无意识地死死拽住。少年滚烫的指尖陷入他的僧袍,因高热而泛着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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