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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前生今世吗?”梵天问他。
裴宣说:“这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喝了孟婆汤,前生的事情都忘记了,所以我不敢轻易相信。但如果真的有前生今世,也挺好的。”
“为什么?”
“那样的话,这世界上岂不是有很多个我?虽然都是不同的我,但却也都是我。”裴宣话语天真。
两人一路行去,又遇上几位同赴书院的学生。其中山伯温厚,英台灵秀,文才飞扬,皆是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裴宣默默看着他们身后随行的书童家仆,再瞧瞧自己形单影只的模样,不由得垂下眼帘。
他虽早已习惯被人轻看,可此刻混在这群光鲜的同窗中间,袖口磨起的毛边都显得格外刺目,心里终究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涩意。
及至延庆书院,裴宣正欲与梵天道别,不料迎门的执事目光在二人身上一转,竟理所当然地将行囊递给梵天:“书童往这边安置,就与你家公子同住东厢兰蕙斋。”
梵天从善如流地接过行李,侧头看向满脸愕然的裴宣,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裴宣看着对方挺拔的身姿和通身的气度,心里暗暗叫苦,哪家书童能有这般慑人的气势?
“梵天……你……”他话都说不利索,“这误会真是……这一路已经多有叨扰,怎好再让你……”
“我早说过,闲来无事,随意跟着你走走。”梵天不容分说地揽着他的肩往东厢兰蕙斋里带,自顾自收拾起行囊,“这书院景致清幽,既包食宿,我正好沾你的光歇歇脚。”
他整理衣物的动作忽然一顿,抬眼看来,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你说要报答我,让我在此清静几日,便是最好的谢礼。”
如此,他们便在延庆书院住下。
念书的日子自然都是苦中作乐,有梵天陪在他身边,裴宣觉得苦的成分更少了许多。
原本,他对感情的事情迟钝不觉,意外撞见英台和山伯夜会,震惊不已。原来,男人和男人也能在一起的吗?
他将此事与梵天说了,梵天哈哈大笑,令他好不疑惑。
“男人与男人自然能在一起,不过不是英台和山伯。”梵天笑着捏他鼻子,“你们这一屋子男人都是瞎了眼的,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
裴宣无语,撇开了他的手,不跟他说话了。
其实他心里也不是没有感觉,梵天对他,自然不同其他人。
便是那日的玉蝉蜕,不给宁采臣,偏是给了他。
裴宣一心要学习考试,自然不愿意想太多这种事情,便抛下不谈,闷头苦学。
四季更替,转瞬便是四年,他振奋精神进京赶考,却在考前受风寒,没能发挥,与金榜题名失之交臂。所幸他与父亲哥哥重逢,虽然不受继母待见,却也有父兄扶持,又有举人之身,在京中做了个小官。
梵天也不是一直跟着他,在他落榜病愈之后,梵天便称有事离开,之后未见踪迹。
裴宣原本还以为梵天是嫌弃他未能中第,心中郁郁。
陪在身边时不觉得,分开后便察知心意。尤其是他得知英台是女郎,山伯求亲不得,两人殉情一事之后,才明白人世间真情可贵。
他与父兄不亲,又没有功名,相当于孑然一身。虽然家世好,说亲的踏破了门槛,但他心里总有一处空落落的。
他总是做梦,梦到他在金山寺,梦到他是法海和尚,梦到兰若寺,梦到燕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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