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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老太太，后脑被砸也可大可小，显然原主遇到的是大情况，砸死了，很可能都没等多久，老太太死了她魂穿过来，醒了。

“你想表达什么？”林最极有耐心，但也异常直白。

“警察来得快，凶手会不会没跑太远？”唐凤书脑子里刚才就出现一个念头，“我觉得我犯了个大错误，凶手浑身是血，跑远没被人看见那是运气好，可要是他没跑远呢？”

林最明白过来，“你想说他藏在露露那儿？”

“对，刚才我听小卖部老板说，露露跟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有来往，如果凶手她认识呢？我现在反应过来，我从她这儿套消息是不是太容易了？要是她帮着凶手试探我有没有看到凶手呢？”唐凤书越说越觉得后背发凉。

“不太可能有这样的状况！”林最的话让唐凤书七上八下的心安定下来，可还没两秒钟，他又将她的心一把拎起来，“除非一开始他们两人就是合谋。”

“你讲讲！”唐凤书下意识吞吞口水，瞄了眼小卖部老板，装作没瞧见他侧着身子恨不得隔着柜台探出身子来听电话的德行。

“杀人，是一件非常隐私的事情，是一件连睡觉都害怕说梦话说出去的秘密，如非必要不会两个人行动。”林最稍稍顿了一下，“而且我们不是分析过，这起凶案很大概率是过失杀人引起后面一连串的事情，不是有预谋的谋杀。”

听他这样说，唐凤书长吁出一口气，“这我就放心了，看来是我多想。”

“这样多想没什么不好，确实应该多想一点儿，真凶没有抓到，你确实应该小心一点，因为你不知道哪个是凶手，他可能是你身边任何一个人。”林最也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我不想你掺和调查的原因，可又实在没办法。”

况且隔着三十年，也管不了她查不查，她想跑哪儿，劝是劝不住的。

唐凤书满脑子只有那句，“凶手可能是你身边任何一个人”。

她看了眼小卖部老板，觉得这老头脸上八卦的神情都变得古怪狰狞起来。

“你别吓唬我。”她冲电话低声嚷嚷一句。

“没有吓唬你，你确实应该当心一点儿。”林最不放心，还是提醒了一句。

唐凤书控制不住哆嗦了一下，随即想到，“要真的引来凶手对我动手呢？我趁机瞧见凶手的样子，然后活过来……”

越说她眼睛越亮，愈发觉得这事儿能成。

上一秒还在害怕凶手找上门，看谁都像凶手的人，这会儿巴不得凶手找来杀人灭口。

这么大的思想跳跃，林最差点儿没跟上她的思路。

“不到万不得已，尽量还是别死了吧。”林最劝了一句，“现在我们谁也说不准你的活是无限量还是有次数限制，起码我们得每次多查些东西，而不是靠不一定能不能活的死来解决问题。”

他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慎重很多，“你该相信我和我爸，没有你用死去活来卡bug，我们同样能查出来，况且现在重来没什么意义，反而还要再找我爸说一次让他配合查案子。”

“我明白，我这不是想到既然凶手真要找上来，能活还能看到样子，这不也是一种好事嘛！”唐凤书觉得只有这样苦中作乐的想法，能让她不害怕。

起码不太害怕凶手找上门！

“不过这个露露，如果你觉得不对劲……”林最思考了一会儿，“因为跟她谈话的是你，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和动作，光从复述的对话里很难判断，你既然怀疑她，暂时就先相信自己的直觉，提防她一点儿，她不是凶手，但可能有其他目的。”

“嗯，我尽量不跟她单独待着，除非在我店里。”唐凤书其实也说不出来露露哪儿不对。

主要是听说那个斯斯文文的男人跟露露来往，她脑子里斯斯文文这四个字已经是凶手的代名词，很容易就将两人联想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