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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溪县负责的抓赌任务吗?”林最问了一句。
“对,后来联合行动严打,挖出来好多乱七八糟的事儿。”葛建国想起当时的忙碌,恍如隔世,感慨道:“还是现在好,退休了养花钓鱼带孙子。”
以前觉得自己永远放不下工作,谁知道说放下也就放下了,现在只能在记忆里的峥嵘岁月中找寻年轻拼搏的感觉。
“那时候抓人盯梢几天几夜不睡觉都不嫌累,等年纪一到哪儿哪儿都不利索,爬楼梯抓贼直喘气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该退咯,不认老都不行。”葛建国拍拍林最的肩膀,“现在得靠你们这帮小牛犊子咯!”
林最没应声,径自沉浸在思绪里,小半会儿都没说话,一个劲翻看葛建国的工作笔记。
葛建国也不吵他,早都习惯这小子钻研案子不理人的德行,去厨房处理他辛辛苦苦钓回来的鱼,打算留他吃午饭。
没成想,刚选了条大鱼就听见身后传来林最的说话声,“叔,徐鹏程在赌场当托的事情,有多少人证实?他住在万红宾馆是瞄准了什么新目标?这些有查实吗?”
死者的社会关系在调查案件时是重中之重,但在已经结案的卷宗中不会留下跟案件无关的资料。
想知道更多,只能来请教葛建国。
既然徐鹏程是赌场的托,专门负责拉人去赌,意味着他是赌场的人,那么他是谁发展出来的呢?
“叔,后来抓赌的事情你没关注,跟徐鹏程相关的人呢?当时他在江城的行动轨迹……”林最提问的时候,手里还捧着葛建国的工作笔记,本子当中记载的东西不少,不过字迹一如既往的潦草,且笔记本中记录的东西都是给自己看的,写起来相当随心所欲,字叠字,字改字都是正常状况,因此很多地方看不明白。
从徐鹏程查到破烂王,绕不过去的就是赌,徐鹏程带去赌场的人肯定不少,相关人员的排查工作量不会小。
“你让我想想。”葛建国转过身,手里的菜刀寒光凛凛,水槽里鱼活蹦乱跳。
林最没催他,两人都没说话,水槽里那条鱼的尾巴疯狂拍打,飞溅起不少水花。
在那条鱼拍打的劲道逐渐弱下来时,葛建国想到了,“市区各种麻将摊子,还有那些个老赌鬼……能查的全都走过一遍,恨徐鹏程牙痒痒的人可不少。”
“他手里好些个有钱人,不老少的人被他弄到家破人亡……”葛建国叹了一口气,“也不能说他害的,这种事儿一个不愿意,另一个再怎么上赶着都不成,徐鹏程是个极其会找有缝鸡蛋的苍蝇。”
徐鹏程出身不好,手里也没有什么大钱,偏偏找的赌客一开始都是不差钱的主,他真是什么人都能哄,该拍马屁拍马屁,该怎么伺候怎么伺候,弄得这些人服服帖帖,由着他带去赌场,赢钱都不会少了他一份。
“你肯定找不少人调查过,能跟我说说吗?”林最拎过一把小椅子坐下来,打算在厨房里继续跟他聊案子。
葛建国拿着刀,背过身杀鱼,半点儿不耽误他说话,“什么厂老板,厂二代,栽在他手里……不对,是栽到赌上的不少。”
“那些家破人亡的,很多都找不到人,能找到的也是街坊亲戚。还坚挺着没跑路的,要嘛家底够厚,家里根本不当权,这才没输到倾家荡产。”葛建国实在没想起来具体见过哪些人。
三十年前一面之缘的人,实在不容易留下印象。
“你把那本子递过来我看看。”葛建国冲林最手里的工作笔记努努下巴。
林最立马凑过去,只需要葛建国一个眼色,他就翻动笔记本,还帮着调整距离,生怕他老花眼看不清。
“欸欸,这儿……就这几页,都是我经手的。”葛建国想了下,“当时涉及赌博的人不少,并不是所有都是我去走访的,这里头有好多跟徐鹏程是没交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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