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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一次又一次避过死亡，意味着死局并不是逃不过，陈辉能活，林宗华也能活。

“事情改变了，你们在三十年前的努力没有白费。”林最快步走回办公室，桌上还摆着陈辉相关的档案卷宗。

“陈辉没死，你们真的做到了。”他忍不住雀跃起来，积压在心中的巨石终于稍稍挪开了一点，“他没死，陈耀也没有出现。”

三十年后，凶案不会发生，好事情！

“真的？”这一点唐凤书倒是没想到，跟着高兴起来，“我还以为摆在陈辉和我们面前的还有不知道多少关，这下终于能松口气了。”

“还有更好的消息。”林最坐下来，再一次翻看档案，不自觉笑起来，“陈辉招了，也不知道我爸用了什么办法撬开了他的嘴。”

“招了？那你快告诉我，我去告诉你爸，让他能有个方向。”唐凤书脑子里瞬间冒出许多个问题，但得一个一个来，正事要紧，“我也有事和你说，徐鹏程的事儿，你爸问出来不少情况。”

“那你先说。”林最高兴也没忘记叮嘱她，“让他别掉以轻心，三十年前的小小举动改变三十年后，生死能改，三十年后的档案不是定局，你们还是得小心谨慎。”

经他提醒，唐凤书飘起来的兴奋沉淀下来，“说徐鹏程的事，招供内容是真是假你爸还在核实，他让我先和你说说，看看你在三十年后能不能查到什么？”

林最“嗯”了一声答应下来，拿着纸笔准备记录接下来她说的话。

他试过电话录音，什么都录不到，没办法，只能用纸笔。

徐鹏程说出不少不知真假的事情之前，也是扛了一小会儿的，是林宗华联络过破烂王和刘福广刘其父子，还有不少赌场里的赌客之后，他才终于扛不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徐鹏程迷上了赌。

扑克牌、麻将，但凡口袋里有几个铜板都送到了赌桌上。

一开始还只是村子里小打小闹的赌，后来听其他赌鬼说大渔村里有场子，比村里这些街坊邻居的麻将扑克刺激多了。

从此，徐鹏程彻底变成了赌鬼，恨不得不吃不喝死在赌桌上。

赢钱了想赢更多，输钱了不信邪自己能这样一直倒霉下去，无论输赢最后都是把钱送到赌桌。

输了借钱，借了继续输，周而复始，拆东墙补西墙。

亲戚朋友能借的都借了，依然还不上赌场放贷的，一天到晚挨揍那是家常便饭。

没办法，他只能偷摸跑路，从村子里跑到县城。

狗改不了吃屎，说的就是徐鹏程这样的人，换了地方照样混到能赌的地方，机缘巧合让他打麻将认识了一个天天麻将场场输的人。

恰在此时，赌场放贷的小混混找到他，一顿揍肯定是免不了的，他说起有这么个人天天输钱，家里条件还算不错。

他说能跟人借钱，要债的小混混灵机一动让他索性把人带去赌场，要是这人输得多，能抽点给他当还债。

事情相当顺利，他食髓知味，或许在这方面他有天份，凭借他厚脸皮溜须拍马混到有钱朋友身边，一个个被哄骗到赌场。

一开始，他认识的人并不是大富大贵的老板，只是比他条件好一点而已。

又能抵债，自己又能陪着赌，吃香喝辣，这种生活让他根本没有去思考对和错。只觉得这样过日子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