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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阿勇……外婆还是奶奶？”领头的小混混问了一句，随即摆了摆手，“无所谓，是什么都好，你想去打听阿勇消息是吧？”

“是啊，是抓去派出所了吧？”唐凤书问了一句，心底默念：呐，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出门在外身份靠别人给，可不是自己编的。

“我们陪你去。”领头小混混笑起来，一脸不怀好意，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扭头跑向舞厅。

只见他在人堆里穿梭说话，时不时还指一指小卖部的方向，只不过距离太远，唐凤书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直觉不会是自己喜欢的好话。

“陪我去？好哇！”唐凤书巴不得他们陪自己去，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儿跟他们几个故意搭话，“太感谢你们了，真是好人呐！”

只是她没想到，身后会有这么多混混……还有可能是跟着看热闹的人，一路浩浩荡荡往派出所走。

唐凤书回头看着乌泱泱的人，有种千军万马要出征的错觉。

更有一种麻烦大了的感觉！

脑子转得再慢，这会儿她也反应过来这些个小混混的心思。

借她过桥，趁机去派出所闹事。

她想跟这几个小混混去派出所不假，可是没想跟这么~多的小混混一块儿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位高权重的社团领头羊。

从路人惧怕又嫌弃的眼神和指指点点不难猜出来，他们压根没想到她不是什么领头羊，而是被架到了出头鸟的位置。

还没到派出所，许多民警已经在门口严阵以待。

打头的是王春，“你们想干什么？现在散了情况还不严重，否则性质就变了。”

“你说什么呢？我们陪老太太来找孙子的。”陪在唐凤书身边小混混高声搭腔。

这小混混看着是搀扶老太太，实则牢牢抓着手臂生怕她跑了。

王春看向唐凤书，愣了一瞬。

找孙子？

他要没记错，这是何丽芳和毛巧娜被杀案中现场唯一的伤者和目击证人，她的口供都把李松成跟俞小刀说成一伙儿的，现在跟这帮子小混混能扯到一起？

“你别瞎扯。”王春瞪他一眼，“别随便抓个老太太来就胡说……”

“真的，她是阿勇的奶奶！”没等王春说完，那小混混高声嚷嚷，“孙子被你们抓了，哪怕是警察也不能阻止老太婆打听孙子消息吧？她不放心要在派出所门口一直等，我们是来陪老太婆的。”

话是说给警察听的，更是说给身后众多小混混听的，“大家说是不是？”

众多小混混齐声说“是”，震耳欲聋，唐凤书都替自己尴尬，更替这小混混尴尬，希望你一分钟后还能这么嘚瑟。

念头刚起，唐凤书奋力挣脱抓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手，小跑向王春躲到他身后，指着眼前几个小混混道：“他们……他们三个抓着我，威胁我……警察同志快把他们抓起来。”

声音中满是惊慌，说话磕磕绊绊，却口齿清楚，确保站在前面的小混混能听见，“他们说……他们商量着说要什么一网打尽，以后都是他们的地盘……”

语焉不详的话，足够激发这些人的想象力。

低级的挑拨，却相当好用。

“去他妈的，刚才我就奇怪，这几个谁啊？谁的人？跟谁的？”

“他妈的，我没见过这几个人。”

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