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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对方不是真的闹脾气，江临借着摄影设备的遮挡，悄悄捏了下季向明肩膀，提醒他别太过分。

季向明果然收敛很多，在下来的拍摄过程中不再散发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有时还会跟谢导交流一二。

见他这样，江临就不再担忧，专心接下来的拍摄。

等上午这场戏拍完，江临跟导演请了假，打算跟师父和季向明一起吃个饭，介绍两人认识。下午没有江临的戏，另一场在晚上，导演痛快放行。

“臧老先生性格比较古怪，如果一会儿他说了什么话，你千万不要计较。”去餐厅的路上江临再三叮嘱。

季向明捏了下他的耳朵，低声道：“在你心里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放心吧，不会给你丢脸。”虽然不知道江临为何要介绍他们两人认识，不过季向明向来以江临意见为先，自然是照着他的安排来。

“不是，唉。”江临叹了一口，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说：“等会见了面你就知道了。”

季向明挑眉，他还从来没见过江临露出这样一副模样，不像担忧，不像嫌弃，倒像是无可奈何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依赖。

季向明心里酸酸的。

原来除了他，江临也会对别人有如此特殊的情绪。

不过等真正见到人，季向明心里的酸楚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困惑和疑虑。

国内武学大家藏青云臧老先生，他原是见过的，在爷爷的某次寿宴上。只是……

季向明看着面前这位身着唐装、正在低头跟龙虾吹胡子瞪眼较劲的老人，很难将他跟记忆里爷爷寿宴上端方持重不怒自威的武学大家联系在一起。

压下心里的疑虑，季向明刚想出声问好，眼前的老人抬头，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语气满是不耐：“怎么来这么慢，都快过饭点了。”

江临好似对这种情形早已见怪不怪，十分自然地拉着季向明介绍：“拍戏耽误了点时间。老师，这就是我之前跟您说过的季向明。”

两人早已商量过，对外江临称臧老先生老师，就说是早年曾有过一面之缘，臧老先生收了江临做学生。

至于别人怎么猜测，臧老先生才不管。

这会儿听江临介绍，臧老先生先是撇了撇嘴，小声抱怨：“小谢就是太好说话，惯得你们一个个蹬鼻子上脸，不严格按照动作要求来拍，要换成是我，非得给你们几鞭子，抽到你们听话为止。”说完，不管两人反应，丢给季向明一套工具：“小明是吧，会开螃蟹不，会剥龙虾不？”

季向明：“……会。”

“行，那别站着了，坐下一起剥吧。”

季向明看了眼江临，眼神询问：这什么情况？

江临笑而不语，示意他照做。

季向明和臧老先生跟眼前的螃蟹龙虾奋战，江临坐在一旁温酒。一时间，包厢里只剩下开螃蟹剥龙虾时工具碰撞发出的声音。

“臧……老师，您先用这份？”季向明将满满一碟螃蟹和龙虾肉推到对面的老人面前，语气十分恭敬。

臧老先生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碟子，抬眼瞪向季向明，不满道：“给我干嘛？！你跟他在一起不知道他喜欢吃？还是你不愿为他做这些？”说到后面，语气带了怒意。

季向明虽然一脸懵逼，不过到底沉得住气，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老师误会了，我知道江临的口味也非常愿意为他做这些。只是江临视您为最敬重的长辈，肯定不愿让您受累，我这算是跟他一起孝敬您呢。”

江临嘴唇勾起，眼睛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臧老先生狠狠瞪了江临一眼，“哼，油腔滑调，也就你吃这招。”不过说是这么说，对季向明的态度眼见的和蔼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