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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远点点头：“那现在就去吧。”

聂青箐叫住他们俩，指着储藏间里的一堆东西，说：“恨生不肯过来住，正好，你俩给我当劳力，把给他准备的年货搬过去。”

……

恨生其实是有钱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汤圆就问：“妈，恨生在电器厂的分红，你们啥时候告诉他？”

聂青箐交代：“这事我跟你爸不能说，得钟先生决定，而且这笔钱是给他托底的，不是让他现在就拿着钱，不知所措。”

汤圆说：“那麻烦了，我还想着带他投资做生意赚钱呢。”

聂青箐道：“他现在最缺的不是钱，是锻炼，你别操心他的事，管好你自己吧。”

“我好得很。”汤圆说：“妈，家里你最不用担心的，就是我了。”

聂青箐笑，不说他了。

……

幸亏他们来了，恨生正被另一个收废品的人纠缠，那人觉得恨生恶性竞争，价格给的高、还不扣秤，一下子抢了他不少生意，污蔑恨生偷他的废品。

恨生现在能开口说话，但吵架哪能吵得过这种人？正憋的脸通红，拳头都捏了起来。

真是老实的孩子，这时候可不能打，一拳下去，有理都变没理了。

聂青箐上前把那人推开，她做了这么久的管理，气势自然而然出来了。

“你说说看，我家孩子的三轮车里，哪个废品是偷你的？指出来，我们再去他收废品的村子，一家一家问，看看是你污蔑，还是他真偷了！”

这人本来就是欺负恨生老实，一看他家里人来了，想息事宁人，说：“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没偷就没偷呗，你们那么凶干什么？”

那事情弄清楚了，聂青箐不依不饶：“你冤枉我家孩子偷东西，好些人听到了，传出去像什么样子？你不是收废品吗？锣鼓现成的，从村头到村尾，来回吆喝一趟，说你冤枉同行偷废品。”

那人忙说：“我还有事呢，哪有这闲功夫！”

汤圆一脚踩在他的车轮上，不让他走：“你冤枉我弟弟的时候，闲的很嘛，道歉就没时间了？那去派出所，你一定有时间。”

……

聂青箐和小远陪着恨生，看了一趟道歉吆喝，看那个卖废品的，跟汤圆讨价还价无果，嗓子都喊哑了才罢休。

时间大家一样的浪费，但聂青箐心里高兴。

恨生心里也感动，原来他有事的时候，说是他兄弟的人，真的会冲在前面，干妈不是个名头，她会关心他真正在意的东西。

在他坐牢之前，如果他们就在身边的话，或许可以免了那场牢狱之灾，但是此时此刻，他很幸福，所以过去那些遗憾，好像也没那么要紧了。

……

冤枉人的废品小老板，给够他教训了，聂青箐叫汤圆他们快点去卖废品：“我就不去了，在家里等你们，卖完一起回家吃饭去。”

没一会儿，汤圆骑着恨生的三轮车，火急火燎先回来，指着不远处那一大片空地，跟聂青箐汇报：“妈，你猜那垃圾场老板是谁？”

聂青箐张望了一会，那块地上只有简易的垃圾回收厂，她收回目光：“你这么说，肯定是认识的人，谁呀？”

“周大哥，我之前跟他一直有联系，他回来做废品生意，居然没告诉我！”

周成中？聂青箐又踮起脚尖望了望，那块地确实好大，城郊结合部，宋照说过，按照城市发展，恨生家这附近，将来都要被城市的扩张拆迁，纳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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