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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大哥在你手里？”

小骷髅摇头：“我也在找他。”

尼科尔警惕心未消：“别想骗我，你到底和大哥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宝宝。”

“？”

小骷髅捏着礼服边，害羞道：“他说我是他最喜欢的骷髅宝宝！”

尼科尔：……

这话放在其他任何人族身上，可信度都不高。

但江函他，真有可能说出这种话！

“我再问你个问题——”尼科尔绷着脸，“你觉得大哥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族？”

小骷髅骨头上的符文漂浮起来，像是想到了令它陶醉的画面：

“他是西幻大陆最最最最好的人族！”

“哎呀，你真和大哥认识啊！”尼科尔疑虑全消。

他仿佛见到知音，跳下凶冥巨蜥就跑过去，热情地握上对方手骨：

“你好，我叫尼科尔，是大哥的头号小弟，你呢？”

“我叫小骷髅，函函说我排行第三。”

“哦，三号小弟。”尼科尔嘀嘀咕咕，“大哥也太牛了，把亡灵法师都收成了小弟……”

小骷髅灵魂之火期盼地摇摆：“你可以和我交朋友吗？”

“你放心，大哥的其他小弟，我都罩！”尼科尔指着诺里斯王国，“我在人族很权威的，你随便问一个人族，对方都知道卡特家族出了个御兽天才！”

“好厉害！”

以小骷髅的身高，只能俯视尼科尔，却硬生生被它看出了崇拜的感觉。

尼科尔摸了摸鼻子：“咳咳，还行吧。”

“尼科尔，你知道函函在哪里吗？我这两天召唤了很多亡灵，都没有发现他的位置。”

“魔法学院的教师告诉我，他在蛮荒之地。”

“……蛮荒之地！？”

小骷髅的心态山崩地裂：“我刚从那边走过来啊！”

“呃，你还好吗？”尼科尔看着突然散了一地的骨头。

一根指骨颤巍巍抬了起来：“我，我一定能走到函函面前……”

“你也去找大哥？要不然咱们一起？”

尼科尔招了招手，叫来凶冥巨蜥：“别看它体型笨重，跑起来很快的，两三天就能跑到蛮荒之地。”

凶冥巨蜥对着地上的骨头闻了闻，又放进嘴里嚼了嚼。

“不能吃！”一条手臂复原，从凶冥巨蜥嘴里拽回骨头，安装回自己身上。

小骷髅重新燃起希望：“你们愿意载我一程吗？”

小骷髅走路速度实在太慢，一路上其实一直想搭个“顺风车”。

但每当见到跑得快的生物，一靠近，对方就因为它诡异的外表逃得无影无踪。

龙宝倒是提出过要载它，但小骷髅恐高。

小骷髅本来就是地底爬出来的亡灵，心理上无法离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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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以站在骨头堆上，可以爬上山崖，却怎么也不敢飞行。

“上来吧！”

尼科尔坐在凶冥巨蜥背上，朝小骷髅伸手：“现在就出发。”

灵魂之火燃成了荷包蛋一样的形状，小骷髅泪汪汪：

“有朋友真好！”

*

蛮荒之地，兽人冢。

残月悬空，焦土上插满了破裂的武器。

兽人亡灵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生前战斗，被战鼓声束缚。

“嘭！”

虚幻的兽爪狠狠击上实体兽爪，焰尾狮族长闷哼一声，向后翻滚了好几圈。

“族长！”最先被吸入幻境的焰尾狮虚弱地朝它伸爪。

“不要乱动，你的身体已经被死气诅咒，再动只会加速诅咒蔓延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