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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日拱一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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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日拱一卒

五流之后,许源获得了一道新的命格!

这个命格叫做「日拱一卒」。

作用十分单一:每日精进!

不论是命修丶丹修丶法修,还是《化龙法》《斗将法》等等,每日都会进步一点点。

看似鸡肋,但实际上这个命格非常贵重,也是一道「天命」!

水准越高丶越能体现这道命格的珍贵。

试想一下,若是未来许源到了上三流,修行困难,遭遇了瓶颈,无论如何也修不上去了。

那麽这种完全无视一切阻碍,只要过一天就能提升一点,日积月累,只要寿元足够长,早晚都能熬上去!

而许源还有「鬼医定命」的命格,寿元一定会很长。

许源眉眼间一片喜色。

这是自己第一个和修行有关的命格!

因为指点了袁沐屏,升了五流获得一一这让许源对袁沐屏都生出了几分好感,若是袁沐屏和北都那位命修谈的不顺利,许大人甚至愿意亲自帮袁沐屏,用那两道命格,给她换一个适合战斗的命格!

晚上殿下派人来,叫许源过去陪她用晚膳。

今日的饭菜颇合许源的口味一一一定是刘虎做的。

殿下带来的那些御厨,做不出这种民间家常的滋味。

饭后,殿下又留许源聊了会天。

殿下让许源给她讲讲,在交趾破诡案的故事。

许源说了两个自己经历的案子,曹先生就在门外一直咳嗽。

时间不早了,殿下要注意清誉啊。

许源起身告辞回去休息。

夜幕之下,占城中只有斜柳巷等几处地方灯火通明,别处都是一片漆黑冷清。

街道上空空荡荡,有邪崇在阴暗的角落里潜行,用血红的双眼,搜寻着鲜美的血食!

忽然,一条街道上传来一阵拖咨的脚步声。

一道人影失魂落魄的跟跎走来。

邪票们两眼放光一一却忽然不知发现了什麽,如受惊的猫一般炸毛。

飞快的窜进了阴沟丶墙洞里。

仿佛外面降临了什麽大恐怖,

那人嘴里絮絮叨叨,自言自语:「邬天放丶邬少爷,你把我坑死了!」

「三十万两啊,整整三十万两,把我全身切了剐了,全都卖了也不够填这个窟窿啊——」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黑暗中,忽然有个声音接话:「把你切了剐了,全都卖了,值二十两鬼银。」

「啊?!」钱庄掌柜大吃一惊,抬起头来四处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可周围黑漆漆一片,哪里能看得清楚?

紧跟着,他忽然觉得自己被一股完全无法抗拒的可怕力量,拎了起来。

黑暗中仿佛有两只大手,异常麻利的把自己的头发向后一授,扯着自己的头丶脖子极限往后弯曲。

然后有什麽东西从自己的脖子上划过!

鲜血射出去。

却有一只木桶凭空出现,准确的接住了鲜血。

然后那只无形的大手,便一并抓着自己的身体和头发,倒提了起来。

脖子上那一道伤口,对着下面的木桶。

鲜血汨汨落入桶中,一滴也没有浪费。

掌柜的不由想到了,小的时候,要到过年,自己的娘亲才舍得杀一只鸡,炖了全家吃。

自己现在这样子,和娘亲当年杀的那鸡何其相似!

脖子上血管和喉管一起被割破,掌柜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血流的越来越多,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心中悲凉的想着:我只是那麽一说,没真的要卖啊——

而后,他的意识便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掌柜的忽然又惊醒。

抬起头来,发现自己还站在那条街道上。

面前,有一团看不清的巨大黑影。

黑影中伸出一片前肢。

有的像是人的手臂,有的像是鸟爪,更多的则是根本说不清是什麽东西的!

这些前肢正在拆解一具尸体。

将皮剥下来,肉从骨头上剔下来,内脏丶脑子等等,分别切好了,一一摆在了面前的案板上。

案板下面,还放着一只木桶。

这木桶看起来怎麽有些眼熟?

那巨大的黑影又从案板上抓起了一杆秤,将那些骨肉丶内脏等一一称了,然后口中计算着。

最后却是叹了口气,懊恼道:「价给高了!」

「这一单买卖要赔钱。」

掌柜的目光落在了案板上,那一张皮上。

黑影的手法高超,这皮剥得十分完整。

掌柜的盯着那张脸看了一会儿,猛然一惊:这丶这不是我的脸吗?

他瞬间明白了,那木桶便是刚才接自己鲜血的桶。

黑影拆解的尸体,就是自己!

「那我现在是什麽东西—

他抬起自己的双手,发现一片虚幻。

他已经死了,只剩一道魂魄。

黑影忽然想起来:「哦,对了,还有这一桶血,唉,勉勉强强保住本吧。」

接着,黑影似乎是转了个身。

但掌柜的仍旧什麽都看不清。

黑影说道:「罢了,俺一向厚道,说话算数,二十两就二十两,拿去吧。」

黑影中,修的伸出一只鬼爪,将一锭银子递到了掌柜的面前。

掌柜浑浑噩噩接了银子,却不知该往哪里去。

再定晴一看,黑影和那木桶丶案板都已经消失了!

他悲从中来,想要大哭一场,却发现这魂魄流不出眼泪。

在城中漫无目的的飘荡了半晚上,忽然想起来:「我想回去看看娘子和孩儿们·——.」

于是便往顺化城的方向飘去。

他虽然在罗城当掌柜,但家却在顺化城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许源醒来看了一下黄历,今日禁:

屠宰丶生火丶播种丶夜行。

起来洗漱完毕,许源喊郎小八:「小八,今早吃什麽?」

门外进来的却是刘虎。

刘虎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是几样以往许源爱吃的早点。

「嘿嘿,大人请用。」刘虎笑嘻嘻的。

许源奇道:「你不去伺候文奇先生,怎麽回来了?」

刘虎把早点一一在桌上摆好,放下托盘,普通跪在地上,给许源磕了三个响头。

许源忽的想到了:「文奇先生答应传你法了?」

「正是。」刘虎激动道:「没有大人的栽培,小人绝没有这样的机会。

而且文奇先生说了,须得请大人过去,做个见证。」

「好。」许源一口答应下来:「这就去。」

「不不不,大人先吃完早饭,不着急的。」

刘虎终于是熬出头了。

这段时间伺候文奇先生,狂儒阁下真称得上「脾气古怪」,时常会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比如忽然就想吃某样根本不能吃的东西。

瓦片丶牛角丶河沙丶秤碗.·..等等。

刘虎第一次听说的时候,惊得目瞪口呆。

跟文奇先生解释这些不能吃,文奇先生却固执认为,只要你能做的入味,我就能吃下去。

河沙这些还好些,秤碗丶瓦片这些怎麽入味?

不能做的入味,文奇先生便大骂他是个无用的蠢货。

又比如经常异想天开,觉得某几样食材搭配在一起,应该很不错。

就让刘虎马上去做。

刘虎告诉他,这种搭配一定不好吃,

他也从来不听。

等刘虎按照他的吩咐做出来,他吃了直倒胃口,又要责怪刘虎:你怎麽不早跟我说?

再比如,他半夜忽然醒了,来了胃口,就会喊刘虎,而且要很短时间内吃到。

否则他就又睡着了。

但没吃到,第二天又会怪罪刘虎。

刘虎更不敢他睡着了再喊起来,因为那样会挨一耳光。

刘虎伺候文奇先生这段时间,几乎是不眠不休。

都是文奇先生陪殿下出门,他才抓紧时间补个觉。

许源吃了早饭,跟刘虎来到了文奇先生的住处。

文奇先生对他点了下头,才指着刘虎说道:「叫你来,是因为我要收个徒弟—」

许源和刘虎都是大吃一惊。

「收徒?!」

一位三流文修,要收一个厨子当徒弟?

文奇先生不愧是「狂儒」啊,跟一般的文修大不相同。

就连刘虎自己偶不敢相信。

许源皱眉问道:「先生要让他继承衣钵?」

刘虎顿时紧张起来:真让我继承衣体——我真没那个本事啊。

我连字都认不全呢!

「那倒不必。」文奇先生淡淡道:「算是个记名弟子吧。」

许源的眉头这才舒展开。

文奇先生收徒刘虎,本就让人感觉奇怪,若再是衣钵弟子,许源就真觉得有什麽阴谋了。

这不是天上掉馅饼,这是天上掉铁饼,要砸死刘虎。

不过许源还是打开了「望命」,朝刘虎望了一眼。

他的「贵人竹」命格仍旧正常,这才稍稍放心。

文奇先生翻了个白眼,对两人道:「怎麽地?你们好像不太情愿,那这事儿就算了吧许源赶紧上前,笑嘻嘻的扶住老先生,请他在太师椅上端坐下来:「瞧你说的,怎麽可能不情愿?这是刘虎的福分!」

刘虎也赶紧点头:「只是太过惊喜,一时间不敢相信罢了。」

不用许大人给他使眼色,刘虎便扑通一声跪下去,就要给文奇先生磕头一一却被文奇先生一伸脚,拦住了。

「慢着。」文奇先生道:「有些事情先说清楚。」

刘虎仍旧跪着,许源道:「您老尽管说。」

文奇先生指着许源:「你去里面屋子,把桌上的那份契书取来。」

许源疑惑进去,里屋的桌上果然摆着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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