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脱北(2 / 2)
这个人凝视宣冲一眼,随即瞳孔发白。
宣冲感觉到他在对自己搞事情,当即也毫不客气,第一步闭上眼睛,第二步,力矩密密麻麻的部署在自己周围,形成防护场,第三步,力矩裹住对面。
这个问话的龙组成员,一瞬间能力被打断了,眼睛变得清澈了。
在这一瞬间的交锋中,宣冲的龙力等级品质完成了压制。
其实从一开始,宣冲就是防备的。
话说,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当宣冲觉醒能力后,对他人「多听多看」的同时,就意识到别的能力者有一天也会用能力对自己做什麽。
面前这一位超能者的能力,是扭曲光学,其试图让宣冲坠落到黑暗中。
这里的黑暗不单单是视觉上黑暗,而是全身神经元的讯号也冻结。然而讯号淤积后骤然释放,会让受害者极端痛苦!
当然宣冲这边毫不犹豫,「你敢让我感知痛苦,我就让你全身粉碎性骨折。」
…宣冲:我是有一个有家教的人,不会轻易打人…
眼见就要打起来的时候,一旁面容白净的人,则是跑过来,先是把龙组部门的人给劝说走,随后挤出笑脸,对宣冲赔罪道:「世子,我们也是例行公事。」
宣冲确定了后,知晓面前这个面带胡须的是个公公。
现汉的宦人们,已经进一步废除了「宫刑」,取而代之的是结扎。
五十年前,当年还是信宗在位,可怜宫人年老没有子嗣,允许其出宫,用针管手术去延后。然后,老宦官的儿子在成年后留种冷冻,结扎,跑到宫殿中继续继承老父的工作。可谓是代代传承。
天子的家奴还是家奴,士大夫们强调每一个人都应有的「政治权利」,并不包括宦官,宦官们在入宫时就「终身剥夺」了。
工业时代,民意越来越彪悍,官府和天子都不能直接对百姓生杀予夺,但宦人却不在百姓之列。
民智开启后,百姓们觉得「宁有种乎」,不愿意接受上位者一言不合的打杀。
百姓们也没有把「宫宦」纳入进来。且认为「这群没有根的人」就是应该被随意杀。——至于为什麽呢?没人会共情这帮「靠近权力最核心」的无正业者。
虽然没有前朝那样,天子可以一言不合就杖毙宦人。
但本朝天子以及皇亲的家法凌驾于国法之上。
皇宫中的宦人对于藩王的世子也要尽礼数。——因为东图虽小,但也是天子封的王,也是少有的能够用宦的存在。
宣冲对于这群现在「无卵子」的人的理解是:他们颇有前世日漫中黑执事管家风味,彬彬有礼,恪守臣道。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宣冲对宦人也礼貌地回应,解释了自己最近每天的作息是很严格自律的。除了必要的军事任务,很多功课是不能中断。(宣冲用最矫情的语气自我介绍)
宣冲:「我感觉到了我的时间被践踏。」
通情达理的宦人随后表示理解,说道「刘铃是心急了。」——宣冲听到宦官的语气似乎是在遮掩什麽,调动脑海中记忆,瞬间知晓「刘铃」这名字的情况了。
这是自己先前没见过,但是有耳闻的。因为自己在燕都受到霸凌时,貌似是林阳所叙述的太庙中的厉害表哥。好家夥,难怪刚刚和审犯人似得。
随后宦人接下来的流程,让宣冲的「心眼」多了起来。
宦人看似漫不经心的道:「世子,你在南方也不到半年,有没有打算回北边?」
宣冲看了看这个宦人,许久后,貌似是非常小心:「我在这求学,是家中父亲大人安排的,不敢擅专。」
宣冲心里:「回去?回到刘浩行旧的环境区?我在这好好地,刚适应了环境,建立了人际关系,为什麽放弃?」
现汉中儒家经历了多次改革,但是「忠」「孝」是至今不变,将皮球踢给远在几千公里外的老父亲。是没错的。
宦人微微一怔,然后点头。不再劝说。然而他知道,刘浩行是真的不想回去了。
宣冲也是意识到:自己回不回去这件事,在某些人那里非常重要。
宦官心里默念道:「燕都的林家少爷,算是把刘浩行这位东图的世子得罪狠了!」
刘浩行前身这破事,宣冲是没有心心念念放在心上;但现在宣冲意识到,这个事件相当于「汉景帝用棋盘砸向吴王世子」。其实是严重,严重到了自己不得不转学去南边的程度。
这件事情自己可以忘记,但是不能被别人要求自己忘。
正如前世的小日子,总要求别人放下仇恨;但是殊不知,小日子的傲慢都是建立在当年可以肆意屠杀的基础上。他让你放下仇恨,但是他可是把过去的荣光挂在神社中供奉着。你单方面放下后,那刚好就等同于变成了他嘴里的贱民了。
男孩子在社会上,第一步就是要自重,回避丑角的角色。
作为丑角,取悦他人是得不到尊重的,只会让他人觉得你该取悦他。
所以现在,当宫宦劝说宣冲「要大度」的时候,宣冲反而开始翻旧帐了。
…不能忘…
宣冲开始从地缘经济上分析:咱这边,我家老爹这边,原本是希望投靠北边陆权集团的;结果自己出了那事情,不得不转向南边海权集团。东图原本配套北方采矿业,现在劳动力转移成了配套南边钢铁精炼厂的粗加工厂。
东图和江南合作,到目前为止,已经付出了大量成本。
我作为有着「下一代主持东图」含义的存在,如果就这麽轻易接受北边示好。会给南方投资我家的大佬们感觉到「不确定风险性」。
而在现汉内两大政治派系的视角下,老子和儿子分踏不同船,东图宗室也因为「反覆无常「的表现而掉价。
宣冲上一世可是看到了许多小国「因小利而放弃大义」。最后在大国博弈中变成廉价消耗品。
在宦人离去后,宣冲立刻提笔写了一封电报,对父亲问安,同时说自己在这里过得「非常好」,无需挂念。
随后,北边回电:「江南虽好」,但要适应「海上风浪」。
…事已定…
杭府,清海王刘恪华正在办公室内,和南直隶的省督关于今年海上交通进行沟通。
这时候,外面的宦官将一封信送来,他打开来看了看,露出了微笑:「呵呵。」
省督问道:「巡心兄,有何乐?」
清海王收起信件:「无他,北边一个亲戚家孩子来我这里,他家现在来信,让我好好照顾。」
省督:「看来这孩子是很不错了,改天带来给我看看,我家里有个侄女。(省督何尝不清楚;东图的钢铁厂,是他过手审批,送到北边去。)」
刘恪华:「远了,远了,这孩子不通礼数,还需要好生教育一番,才能拿的出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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