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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丶学者与裁缝的初次碰撞 The Clash of Scholar and Seamstress(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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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刻夏的袍子破了。

不是普通的破,是整片袖口被酸液蚀穿,露出皙白的手臂,皮肤还烫了几滴灼痕。他苦恼地站在实验室中央,脚边是倾倒的试管架,室内弥漫硫酸与金属烧灼的刺鼻气味。

那刻夏握紧拳头,像一团冷焰,狠狠瞪视着眼前的混乱。

「该死。」他低咒,声音乾涩,带着学者惯有的克制。爆炸的瞬间,他护住了试剂瓶,却没顾上自己。智种学派最年轻优异的教授,总是把实验结果看得比自身安危重要。他揉了揉眉心,试图计算损失:一个月的心血,半瓶流星溶液,还有这件袍子——

他唯一一件像样的正式服装。

他得修补它,马上。

明天是智种学派与议会联合举行的学术会议,

他不能穿着破布去面对那些眼高於顶的贵族赞助者。

问题是,他连怎麽穿针线都不会。

那刻夏的目光扫过实验室,

停在角落刻着草写姓名的金质烛台上——

烛泪凝固如伤疤,

那是同为黄金裔的顶级富裕阶层,

基於礼貌恭贺那刻夏升为正式教授送的。

依稀记得名字是——阿格莱雅。

以裁缝技艺闻名,

能操纵许多衣匠的设计师,

据说她的针线能令破布化为永垂不朽的艺术。

「没得选了。」教授咬牙,稍微以绷带包扎伤口,推开实验室大门,踏入夜色。

阿格莱雅的裁缝室位於奥赫玛繁华地带的商业区,

与那刻夏的实验室距离老远。

她的宅邸如一座浮雕宫殿,

藤蔓缠绕的黄金铁门後,灯火通明,

隐约传来丝绒般低笑与酒杯碰撞的声响。

那刻夏站在门前,衣衫单薄,活像个穷酸学者。

他敲了敲门,铁环撞击的声音在深夜格外刺耳。

门开了。

一个穿着缎面礼服的侍女瞥了他一眼,眉头微皱:「您找哪位?」

「阿格莱雅。」

那刻夏的声音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锐气:「我有急事。」

侍女上下打量他,目光停在那破烂的袖口上,嘴角浮起一丝嘲弄:「夫人正在接待贵客,恐怕——」

「告诉她,」那刻夏出声打断,冰蓝的眼瞳中间燃烧着一点红光:「是同为黄金裔的神悟树庭教授,阿那克萨戈拉斯急需修补袍子。她若不想错过一笔生意,就别让我等。」

侍女愣了愣,被气势压住,立即转身进去通报。

那刻夏静静站在门外,微风吹过,

袍子的破口像在嘲笑他的狼狈。

他闻到一股缥缈的香气,像是玫瑰混淆了焚香,

浪漫而带侵略性,搅动他的神经。

那是顶级Alpha的信息素,

强势,肆无忌惮,整座庭院几乎都被香气浸染。

他皱眉,意识到这气味来自宅邸中心。

「进来吧,教授。」侍女回来,语气勉强。

「主人愿意见您。」

裁缝室在宅邸顶楼,与其说是工作间,

更像一座感官的圣殿。

墙上挂满金线刺绣的织锦,水晶灯光摇曳,

与桌上的丝绸丶珍珠交相辉映,宛如一场奢靡的梦。

阿格莱雅倚在红木长椅上,

手中正执着一柄长针,穿过火焰蛛丝制成的绒布,

针尖闪烁如星。她的金发微卷在锁骨间,

繁复内弯而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

双乳丰满高挺,裹在低胸露背象牙白长裙内,

超规格长腿优雅交叠,像最迷人的陷阱。

「教授,深夜造访,真是稀客。」

她的声音低柔,带着一丝好奇,目光却未离开手中的针线:「听说您的袍子出了点……小麻烦?」

那刻夏胶着在门口,

摁住了腰间的枪具,没入内。

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像靠近危险的兽窟。

阿格莱雅的信息素更浓了,

玫瑰燃烧的气息缠绕而来,

试图窜入他的意识。

他咬紧牙关,

Omega本能地提高警觉,

抗拒踏入陌生Alpha的领域。

「不是小麻烦,」他冷冷说:「是紧急事件。我需要这件袍子明天穿。」

阿格莱雅终於抬头,眼瞳扫过他全身,

停在那破袖上,唇角扬起一抹笑:「哦,可怜的学者,实验室爆炸了?还是被酸液亲了一口?」

她起身,裙摆如水流淌,缓步走近。

「让我瞧瞧。」

那刻夏僵住。她走得太近,

香味如热浪扑面,搅乱了他的呼吸。

他下意识後退一步,却踩上身後的门框。

「别靠太近。」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警告。

阿格莱雅停下,笑意更深:「教授害羞了?还是……害怕?」

她歪头,极长的银针在指间灵活转动,

针尖高速旋转後骤然停止,

对准那刻夏胸口:「我只是想检查袍子,教授。别紧张。」

那刻夏瞪着她,眼里燃着怒意。

他脱下外袍,递过去,

上身仅剩薄衬衣,僵硬地等待着:「修好它,多少钱我付。」

阿格莱雅接过袍子,指尖滑过破口,发出一声轻啧:「酸液蚀穿,边缘焦黑,袖子几乎报废。」她抬眼,目光在教授赤裸嫩白的上臂停留,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你这线条优雅的手臂,倒比袍子值钱。」

「别废话。」那刻夏脸颊微微发烫,他交叉双臂,试图掩饰不安:「能修就修,不能修我就回实验室了。」

「无须着急。」

高大的阿格莱雅转身,

女王般走向工作台,将袍子摊开。

她拿起一卷金线,烛光下,金线闪烁如液态星辰:「这袍子是旧款,布料算不上什麽好档次,不配在学界如此优秀的你。」她深深瞥了教授一眼,语气带着挑逗:「我可以让它重生,但有个条件。」

「什麽条件?」那刻夏的声音冷得像刀。

「脱下薄衬衣,让我量你的尺寸。」阿格莱雅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我要确保修补後,它能顺畅贴合身形,像第二层皮肤那般,合衬而舒适。连脱下都……依依不舍。你知道的,我有很多回头客。」

那刻夏的拳头攥紧。

他知道这是圈套,

阿格莱雅的笑容太危险,

像在邀他踏入沼泽。

但他没时间找别的裁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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