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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丶学者与裁缝的初次碰撞 The Clash of Scholar and Seamstress(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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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会议的赞助关乎实验室的存续。

「要量就动手吧。」他咬牙,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的钮扣。

量尺寸的过程是一场折磨。

阿格莱雅的指腹滑过教授光裸的肩胛丶乳头丶肚脐丶腰骨,每一次触碰都像点燃一簇火花。那刻夏站得笔挺,目光固定在墙上的织锦,试图用公式分散注意力:流星的熔点,酸液的浓度,爆炸的能量释放……但阿格莱雅的信息素无孔不入,玫瑰与焚香的气息钻进他鼻腔,搅乱了理智。

「放松点,教授。」阿格莱雅的声音回荡在那刻夏耳後,温热的气息让他头皮发麻,发根几乎都要炸起来。

「你绷得像块石碑,怎麽量得准?」

「妳故意的。」那刻夏低吼,浅蓝色的眼里闪过红光:「别耍我。」

「耍你?」阿格莱雅眯眼轻笑,退开一步,银针在她指间闪烁:「我只是专业的在做测量工作。你这胡思乱想的Omega,信息素倒是挺好闻,」她毫不遮掩地嗅了嗅空气,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像冰冷沁凉的薄荷,藏着点香柠檬。」

那刻夏的脸腾地红了。

他一直以来都有服用抑制剂的习惯,

气味控制在无法察觉的浓度,

这辈子从没被人如此赤裸裸拿出来分析,

那是个人最私密的领域。

他猛地捡起地上的衬衫,

准备转身离去,

却被阿格莱雅一把扣住手腕。

「噢别急着走。」

阿格莱雅的力道不大,却也不是能轻易挣脱的对象。

那刻夏顿时动弹不得。

她的目光锁住教授,像屠宰手盯着拔毛待宰的动物:「袍子还没补好,你想光着上身出去?楼下可有很多Alpha客户在等待,他们每一个订单都排在你前面。」

那刻夏喘着气,试图挣脱,

却发现她的手指如鹰爪紧箍:「放开。」

他的声音颤抖,不是恐惧,

是某种更危险的情绪——

他闻到了自己压抑已久的信息素,

正在逐渐逸出,薄荷的理性气息飘散,

与她的浪漫玫瑰交缠,奇异的组合令他头晕目眩。

「有趣。」

阿格莱雅睁大狂热的瑰丽双眼,

凑近教授,鼻尖几乎碰上他颈部的性腺:「真好闻。」

「教授的肌肤比丝绸还软,那张凌厉的小嘴,却硬得像数学公式。」

她抬起另一只手,

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巴,

留下一道阴凉的触感。

「我猜,你从没被人吻过,对吧?」

那刻夏的瞳孔骤缩:「妳敢——」

话未完,

阿格莱雅的唇覆上他正欲骂人的嘴。

不是轻吻,是掠夺,

带着Alpha的霸道与焚香的灼热。

她的舌尖滑溜溜地撬开教授齿缝,

搅乱他的呼吸,

唾液内的信息素如洪流涌入,

烧得那刻夏满脸通红,脑海一片空白。

那刻夏僵住,

双手推在阿格莱雅滑嫩的肩上,

却使不上力。他的心跳如擂鼓,

胸膛起伏,Omega的本能让他几乎屈服。

漫长的一秒,两秒,三秒。

阿格莱雅彬彬有礼的退开,

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味道不错,」

她舔了舔唇角,「比我预想的还美好。」

那刻夏喘着气,眼里燃着狂怒与羞耻:「妳……厚颜无耻!」

他猛地推开阿格莱雅,

踉跄後退,撞翻了一张精致的凳子:「抢夺客人的初吻,这就是妳擅长的生意?」

阿格莱雅维持优雅的态度,耸了耸肩,她凝视不断擦嘴的那刻夏,毫不在意:「生意归生意,在服装界这一块,我确实很有能力。乐趣……归乐趣,我同样擅长寻找乐趣。」她丝滑地转身,拿起金线与袍子,坐回工作台:「袍子今晚修好,明天一早派人送实验室。本来要收一百五十的金币,加上急单插队是两倍价格,这次看在教授供应初吻的份上,免付费。」

那刻夏瞪着她,拳头颤抖。

他想骂她,想摔门离开,但理智告诉他,他需要这袍子。

阿格莱雅的收费比想像中贵得多,

老实说,浑身上下算一算,

连那把枪也卖掉的话,

那刻夏仍凑不出五十金币。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修好它,别再耍花样。」

「遵命,可爱的教授。」

阿格莱雅低头微笑,

银针专注穿过布料,动作迅捷如舞。

水晶灯映照下,她的金发闪着幽光,

像一匹未驯的神兽。

那刻夏像是被那句可爱冒犯,

以最快的速度穿起薄衬衫,

转身推门,

逃也似地加快脚步离开。

匆匆穿过夜晚的庭院,

他的脸颊仍烫得像火烧。

他摸了摸被激烈吻过的唇,

还残留她的气息,玫瑰与焚香,

浓烈得让他心悸。

那刻夏的信息素仍在外泄,

薄荷的凉意微微飘散在四周,

带着一丝他不愿承认的甜柠檬味。

「与人相处真是件麻烦事。」

那刻夏喃喃自语:「起码数学公式不会嘲笑我。」

浅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脆弱。

星光洒在他孤身返家的路上,

世界如此寂静--

似一首诗最後的留白。

次日清晨,实验室的门外放着一个绑着金色大蝴蝶结的缎面礼盒。那刻夏拆开,里面是修好的袍子,袖口绣满金线,细密华丽如银河,破口已无影无踪。他抚摸布料,柔滑得像第二层皮肤,却隐隐镀着玫瑰的气息。

盒内还有一张香气四溢的羊皮纸,字迹娟秀:「教授,静候下次莅临本店。 ——阿格莱雅。」

那刻夏像看到什麽脏东西似的,翻了翻白眼,将信件猛力揉成一团,丢进实验室火炉。很快的,那些像是偷情证据的墨迹,被火焰化为了灰烬。

他的手摀在唇上,犹豫片刻--

终究没能擦去残留的热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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