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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现在才发现那处伤口的确是牙印的痕迹,只是……

不知为何,她感觉谢枕川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似蝶翼轻颤着落在花枝上,分明克制,却又有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顺着那若有似无的视线垂眸,她看向了眼前被自己咬了一口的玉露团,莫名地心虚起来。

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浮现出一点丢失的记忆,骤然放大的五官,沉郁的呼吸声,温热的肌肤,腥甜的血液……

完啦,好像是自己咬的。

方才那一只玉露团还未吃完,她掩耳盗铃地又咬了一大口,将两颊塞得鼓鼓囊囊的,做贼心虚地不敢看他。

谢枕川望着那玉露团上越发明显的牙印,眼底浮起一点几不可察的笑意。

他将象牙箸搁在了止箸上,轻叹一声,慷慨地牺牲了自己名声,“不瞒母亲,是在沁芳园偏殿的忠勇阁前磕绊出来的。”

听到他没有供出自己,梨瓷总算敢睁眼了,长而卷翘的睫毛扑闪了一下,好奇地看着他,“忠勇阁?”

她对此地没有半点印象,何况是如此直抒胸臆的名字,实在与长公主府里的其他院落格格不入。

谢枕川眉梢轻挑,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一句,“是重霄的居所。”

梨瓷又重复,“重霄?”

谢枕川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笑而不语。

长公主却是被他这番离奇又合理的话噎住了,哑口无言了好一会儿,终于从谢枕川亲口承认自己“磕”在狗窝面前还被咬伤下巴的震惊中平复了心情,朝梨瓷解释道:“重霄是本宫养的松狮犬。”

“啊,啊,这样啊。”梨瓷小声地应着长公主,口中的玉露团已经化了,但她仍然气鼓鼓的,清澈如琉璃的眸子瞪他一眼,透出毫无攻击力的羞恼来。

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嘉宁长公主只当她同自己一样,觉得这话实在丢人,她端着仪态,克制住了朝儿子翻白眼的冲动,最后道:“磕在何处不好,要磕在忠勇阁前?定你是先去惹它,它才咬你的。”

谢枕川“嗯”了一声,含笑凝望那双小狗一样圆溜溜、亮晶晶的眸子,朝她扬了扬下巴,坦然自若道:“母亲说得是,的确是我的不是。”

梨瓷立刻便理亏起来,干脆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埋下头认真吃点心。

嘉宁长公主也觉得没脸见人,特地补充一句,“明日上朝记得包扎。若有人问起,哪怕是说本宫怒上心头拿东西砸的,也千万莫要再提此事了。”

梨瓷将那一整只玉露团“毁尸灭迹”,此刻也在一旁用力点头。

谢枕川浅笑应道:“孩儿省得。”

三人各自心照不宣,总算将这话题略过了。

-

次日,谢枕川下了朝,特地绕回了长公主府,驱车送梨瓷回朱雀大街。

梨瓷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虽然时辰已经不早了,但爬上马车时还有些困倦,脑袋倚着铺了软垫的马车壁,看见了谢枕川,困意才消减些许,“恕瑾哥哥。”

谢枕川应了一声,抬手解开下颌处包扎着的细棉布。

原本只是小伤,这样遮掩一番,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今日上朝时,连应天帝都忍不住关怀了一番,知道是嘉宁长公主动的手后,便打趣多半与他迟迟未有着落的婚事有关,还特意准了他三天假。

眼看春闱在即,此时准假,未免有些息事宁人的意思。

谢枕川也不在意,正好趁着假期送梨瓷归家,也算是物尽其用。

梨瓷偷偷地瞄他一眼,下颌处的痂痕还未消退,泛着一种粗糙的暗红色,却令原本过于完美的轮廓生出锐意的生动来。

细白的棉布在修长的手指中乖巧缠绕,生出一分慢条斯理的韵律,似要将她拽回昨夜那些诞幻不经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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