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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瓷摇了摇头,“这我便不知晓了。”
谢枕川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随即又展颜道:“不如我们也一同出门,先去户部衙门领婚书?”
若是寻常的婚约,双方父母、媒妁、见证人签字画押即可,但是赘婚则需去各州府的婚籍房领取户部和礼部联合印发的特制婚书,并登记造册。
听见要出门,也不管是去哪里,梨瓷一下子便开心起来,眼中满是期待的目光,她从谢枕川的怀中钻出,拉住他的衣袖,迫不及待转身便要走。
她手里拽着袖子,一时却没拉动,不禁有些疑惑地回头。
谢枕川挑了下眉,将被她拽得皱皱巴巴的衣袖从她手中解救出来,转而握住她的手,温柔而又不由分说地将她的手指分开,再屈指扣住。
他的手指温热而修长,指间略有薄茧,指腹却柔软,有力地同她交握着。
梨瓷的脸微微一红,脚步也雀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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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大街的地段好,从此去顺天府衙门也很便利,两人大约步行半刻钟的功夫便到了。
天子脚下事务繁杂,顺天府衙门也熙熙攘攘的,司院众多,管理赘婚的婚籍房地位低,挤在一个最不起眼的小角落。
谢枕川今日未着官服,也未带随侍,两人就像最寻常不过的未婚夫妇,牵着手去衙门里领婚书,只不过是赘婚的。
今天大概也是个吉日,好不容易寻到了婚籍房,门外已经排着长长的队伍了。
梨瓷拉着谢枕川的手,乖乖站在了队尾。
一个文书打扮的差役走了过来,用鼻孔打量这两位新人一眼,男的衣着朴素,女的一身富贵,这样的搭配在婚籍房已是屡见不鲜了,难得样貌也似神仙般地登对。
不过再好看也不能当钱花。
他瓮声道:“新来的,先交五钱银子领号牌!”
梨瓷正要去翻荷包,谢枕川却按住了她的手,抬眸看了那差役一眼,淡声道:“户部明令,婚书工本五十文一张,不知这‘号牌费’是哪位大人新立的规矩?”
他声音凛然,带着久居上位的气势,哪怕只是淡淡开口,亦不容置疑。
那差役哪里有过被濯影司问话的荣幸,立刻就被吓得腿软,差点没当众跪下,不由得讪讪道:“你听错了,我说的便是五十文。”
他不甘不愿地放过了这两只肥羊,等走远了这才想起,这人不过是个赘婿,竟然在自己面前抖起威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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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号牌费的确有些用处,没过多久,两人便看到有后来者领了号牌,先进婚籍房去了。
排在门外头一个的立刻不满道:“我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怎的又有人进去了。”
那差役领着人进去了,又合上婚籍房的大门,转头道:“人家出了十两银子的加急费,自然该排在你前头。”
谢枕川冷声道:“不知这加急的费用,是进府衙的公账,还是某人的私账?”
“那自然是——”那差役抬头一看,见又是这个刺头,“砰”地把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喧闹。
这般风气,光是整治一个小吏也无济于事。
谢枕川自有后手,此刻便耐心问道:“阿瓷可想要早些领婚书?”
梨瓷摇了摇头,和旁人一样,眼睛都望着刚从婚籍房中走出的一行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毕竟三人一同来这婚籍房的,着实不多见。
果然,其中那名蓝衣男子便拉住了中间那女子的手,一脸哀戚之色,“夫人,我也可以不出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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