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2(1 / 2)
妻闺房耳语,一定有人在暗处盯着,随时汇报与皇帝。
这是陛下准许他们真正进入权力中心的信号。
亦是一次轻描淡写的却足以压得人喘不过气的警告。
傅润随便编了十几件帝后同心应对李党阴险手段的“往事”,将茶碗倒扣在桌上。
他说他与皇后年幼时已结为挚友,的确是“同甘共苦”,情同手足,故不能将此事公布于众。
他隐晦地说他身子还有些差,近十年没法子宠幸妃嫔,倘若废后,后宫无人,成何体统。
他说皇后替他挡过刀、挨过打,久病之躯,深居简出,身边只一个老嬷嬷,可怜可爱可敬。
他最后笑着说,“诸位爱卿怎么不说话?”
茶碗的瓷底座与檀木相碰撞,发出笃闷的响声。
众人如梦初醒,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先帝遗命,顾全大局而轻私欲,可怜天下父母心,岂可妄改?
男子为后,闻所未闻,知而不谏,枉为人臣。
赵氏独大,西北战事未平,贸然攻讦有功之人,必生祸乱。
过继宗室子,古已有之,却到底不是正格。
唉,唉,唉!
说到底,可恨太监刘福胆大包天,竟在酒中下毒,坏了陛下的龙/根!
“阉人误国!”元应善压低声线忿忿地感慨道。
一声不吭跨门槛出宫的元勉冷冷地瞥了侄子一眼,“宫宴那晚,你亲眼见陛下喝了那杯酒么?”
元应善正色道:“伯父说笑了。我并未到场。不过,陛下说是,就是,不是么。”
这句话颇绕口,实则切中为官的关键。
子为父隐,臣为君隐,史为尊者隐。
元勉有所触动,眯着浑浊的眼睛眺望碧瓦朱墙的禁宫,“好小子,你说的对。我不如你通透。”
虽然对不住赵坼夫妇,他由衷地希望长乐宫这位“假皇后”尽快病死。
至于国师驾鹤西去前的谶言——他并不信国师的话——什么“我朝有继”,神神叨叨的。
陛下和赵氏,同为男子,怎么生孩子?
总不会凭空冒出来一个罢?
*
赵彗之打了个喷嚏。
他勒住缰绳,拿着黄铜望远镜再次确认藏在荒漠岩石后的火炮和大将军铳的位置。
“西北比京都冷,二月底了,尚会下雪哩,将军喝口酒驱驱寒。”副将童仇递一壶冷酒来。
赵彗之道谢,仰头一气喝了半壶,“等邵锋把狗国人引来,按阵法收拢,你去山后守着。”
童仇这些日子看赵彗之像看女婿,很遗憾自家女儿都许了人家,朗声道:“好。我就去。”
在赵坼的总指挥下,鞑靼狗国已山穷水尽,人人心怀死志上战场,反而愈发凶狠。
赵彗之请命拦截准备向伊利汗国逃窜的狗国女王,前夜就带了四万精兵在峡谷口埋伏着。
二哥的尸首还在对方手中。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n???〇??????.???ò???则?为?屾?寨?佔?点
这次放跑了,也许他再无机会把二哥的英魂带回金匮老家安葬。
赵彰之的亲兵更是紧张得大早上连续犯了几次小错,捏握长枪的手全是汗和血污。
“来了。”赵彗之扯下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丢给参将,“取我的弓来。”
左翼大营的人大多没见过他们主将用弓,见那木弓足有人高,在阳光中熠熠闪烁,不禁称奇。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