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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就是……
一些不能说的太直白的、不宜流传的、大概有损陛下光辉形象的家书。
咳,赘言不叙。
傅润想让赵彗之趁机稳固声望,通过与各营将士打交道,使人心服口服。
这不是一次“比试”或者几次、十几次惊人的军功便能够实现的。
汉人讲“人情”,离开等级分明、令行禁止的战场,行伍的“阴谋”和“复杂”才刚刚开始。
一个过分出头的新人,一个深得皇帝赏识的“眼线”,要彻底立住,至少在边疆待上五年吧。
当然,赵彗之也回去过。
八月十五中秋节,他搭副将童仇的顺风车回京休养半月,说是住在赵府,实是在禁宫就寝。
傅、赵两人半年未见,夜里无事,或者游船、赏月、占星,或者读书、对弈、作画……
长夜漫漫,俯仰沉吟。
风月旖旎,交颈缠绵。
走的时候,傅润在众目睽睽之下险些摔倒,扶着赵彗之的手臂站住,抬眸怒瞪了他一眼。
“滚吧。”
“……嗯。”
赵彗之在西北大营学会了绝对的淡定和冷静,转身上马,脑海里尽是美人湿漉漉的喘/息。
可爱。
昨夜他大抵做得太凶了,下次一定克制些。
春夏秋冬,四季如梭。
赵彗之随父亲北征时尚是少年,稚气未脱;一年过去,剑眉星目,面容俊厉,他已是顶天立地的男子,当之无愧的赵将军,屡立奇功,人见之侧目而称羡。
冬十一月,傅润下旨诏赵彗之回京述职。
“将军,你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那块红石头去哪里了?”军师在收拾文书,突然笑眯眯问他。
赵彗之单手翻看圣旨正反面,闷声道:“不知道。丢了好一阵子了。”
军师奇道:“丢了?那石头你吃饭睡觉都不离身,真是稀奇……唔,我等会儿去问问旁人。”
赵彗之:“嗯,有劳。”
他有些心不在焉——傅润突然诏他回京,但已两月不曾寄信与他——还是生气么?
他将闲暇时用炭笔勾勒的美人画一一卷起来,心想:
这次不带回去了,免得火上浇油。虽然但是,美人嗔怒羞恼时的情态也很好看。
他很想他。
想尽快见他。
*
十一月二十三日。
济天殿。大朝。
檀香袅袅而浮,雅乐泠泠而奏。
傅润一夜未眠,头重脚轻,懒洋洋地靠在龙椅上养神,“今日都有何事?”
起复后暂任丞相一职的元勉率领群臣叩首四次,拱手答道:“陛下明年选秀女么?”
知道归知道,作为文臣之首,规劝帝王纳妃充实后宫是本分,不提才是心里有鬼。
傅润按捏眉心,耳边仿佛还残留着孩子的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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