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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攥着野草,企图挣得一丝生机。
然而张媒娘干了几十年的农活,手上的力气比在青楼每天饿肚子的青木儿大得多,张媒娘拉着他的衣摆一甩,青木儿就重重地摔在了野草地里。
青木儿摔在地上疼得连连呻|吟,他眼前一阵发黑,双腿还在挣扎,一双手已经被人按住。
“放开我……求你们了,放开我……求求你们……”他说话时,嘴巴跑进来许多野草,割得他干裂的双唇阵阵发疼。
抬轿的汉子呸了一口,怒道:“一个肮脏的小倌还敢装清白骗人,真该让你被那两人抓了去。”
“我没骗人,我是清白的。”青木儿被压得无法动弹,他那眼泪跟决堤似的往外流,抽噎着说:“我不是小倌,我不是……”
“从那腌臜地儿出来的人,哪个敢说自己清白?你倒是脸都不要了!”张媒娘不欲多说,压着人朝其中一个抬轿汉子使了个眼色。
那汉子搓了搓手,有些犹豫:“张媒娘,你真要这么干?”
张媒娘抬起头,对他犹犹豫豫的模样很不满:“干什么?方才都说好了,你要翻脸不认?”
“不是!”那汉子手不搓了,连忙辩解:“这小倌都不清白,你把他送给主家相公,平白污了那相公。”
“小倌才好,反正也是被人骑了千万遍的,都不算个人。”张媒娘说:“他要不去,那你说怎么办!”
今天,是三河县何家村的小哥儿何清,同吉山村的汉子赵炎成亲的日子,路远,来回得三天,赵家出钱请了轿夫抬人,没成想昨儿个半夜叫那新夫郎给跑了。
他们寻了一早上都没寻到人,这趟人丢了,无论是赵家还是何家问起人哪去了,他们都担不起,正好途中遇到了这小哥儿。
他们原本没想打这小哥儿的主意,谁叫方才又遇上追他的打手,这才知道这小哥儿是从勾栏院里逃出来的清倌。
既是清倌,那就不是什么好人,就算他们抓他去卖也没人敢当面骂他们不做人。
那汉子不说话了,默认了她的做法。
青木儿闻言,拼了命地挣扎,他力气不大,可拼上了命,倒让那张媒娘有些压不住。
张媒娘费劲儿摁着青木儿,冲一旁发愣的汉子喊道:“刚刚摘的红罂果呢?喂进去!快点!”
红罂果生吃有短暂令人浑身发麻的功效,喂一颗就能麻半刻钟,因此青木儿吃进去没多久,反抗的手脚渐渐没了力气,只能躺在地上任他们摆布。
张媒娘本想就地给他换衣裳,想了想,还是叫身后的汉子回去抬花轿,然后把人拖进野草深处,找了一洼泥水简单给青木儿清理了脸。
青木儿十五岁,正是脸嫩的时候,原先他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出颜色,此时擦干净,一双妖媚桃花眼含泪瞧人,鼻根偏左点了颗小红痣,平白升起些涩意。
叫她这牵过许多红线的媒婆都不禁叹一句——新相公有福气。
可一想到青木儿的来处,又闭上了嘴,长得再好,又有什么用?都不是清白的好人家。
这么好的脸,白费了。
“小哥儿,你也不想回那腌臜地儿吧?正好嫁了人,以后和新相公和和美美岂不是更好?”张媒娘一边给他盘发,一边说。
“那新相公是个打铁匠,二十一了还没成亲,听闻是爱打人,没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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