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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在外面,遇到了南越的刀客,那是从军的人,上过战场,可是现在却潜在郦安中,他们要来杀你。”李棣罕见的认真了神色。

陈翛将手拢在袖中:“你既知道是南越的蛮子,那你也该知道,比起杀我,他们对你这个金甲将更感兴趣。”视线下移,落到环首刀上,陈翛眼神停滞了几秒:“磨刀不误砍柴工,刀是好的,别用错了方法。”

他要起身,李棣却横臂挡住了他的去路,将玄衣拘在一个狭小空间里,这会子也不顾方才有多尴尬,他一字一顿道:“也许我没有告诉你,十一年前,我流落奚州,就是因为被一批越人追杀。这郦安城里,有越人的奸细,或者换一个说法,是一个跟越人有瓜葛的大人物。

“范仲南背后的人必定跟越人有牵扯,你彻查这个案子已经触了他们的逆鳞,他们才会这样想杀你。为什么你不上报圣人?若是圣人知道越人潜入,必定会派遣武侯助你查案。这件事,早就不是一件贪污小案了,国家生了蛀虫,会腐蚀檀木的。”

陈翛迎着李棣尚且年轻的眼神,既想说他聪明又想笑他天真,他还信这个北齐元氏的皇帝,还信皇帝会庇护他的子民们。哪怕他李家被这样打压,但是他们这群臣子从骨子里还是烙着忠诚的印记。

他能怎么跟这个少年郎说,难道告诉他他花费毕生所忠的君早就不把这个国当一回事了吗?他就算肯说,他也不会信。

事实是,他绝不会说,所以李棣根本没有选择相信或是不信的机会。

一阵敲响声在外面响起,周隶在上面隔着木板喊话:“大人,你还好吗?”

陈翛敲了敲头顶的板,示意自己无虞。周隶赶忙吩咐旁边的人将床板翻过来。眼见两人就要见光,李棣沉默了许久,终于说出了一直忍着的话。

“陈翛,我不是稚子了。”

这话的意思不止浮于表面,他补充道:“我知道当初在大殿上,我做的事很愚蠢,我也知道在三生坊你早就提点过我几次,只是当时我没懂。

“你既然有心护李氏,又为什么非不让我跟你一起查案?我……”

他还想说下去,但是整块木板已经被撬开了,几簇火把照亮了昏暗的地下暗道,周隶看着暗道里的两个人,怔住了。

玄衣相身上的人情味转瞬即逝,一到光下就换上了那副死人脸。他冷声对李棣道:“我并非有心护你李氏。我保全你的父亲,为了两个因由。

“其一,是当朝不可我一人独大,其二,是你父亲无过无罪。但凡他与廊州贪污一案有半点瓜葛,我都不会手软。

“至于为什么搬来大理寺……你也不蠢,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陈翛借力极其轻巧的出了暗道,下人涌上来给他换干净的外衣,徒留李棣一个人在里面若有所思。

在此之前,他也一直在想,为什么玄衣相要搬来大理寺,他猜过好几个原因,或是顾忌皇帝,或者是想避人耳目偷偷摸摸的做事情。

但此刻回想陈翛的话,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不是顾忌皇帝,也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是提点自己不要再轻举妄动。他当着他的面处理政务,也未曾避着他躲着他,时常还会稍加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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