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 第 28 章(1 / 2)
第28章·第28章
明怡睡得沉,裴越什么时辰离开的她一无所知,醒来方觉腿间酸疼的厉害,许久未滑难免骨头酸胀,这一日就在府上歇着了,那两个银环取材很不一般,欲要外形看起来像,必须寻一种特定的锡水,短时日内可做不好,明怡只能等。
倒也不闲,四位姑娘无事便来长春堂陪她,将昨日那场冰球比试说的神乎其神。
“嫂嫂是没瞧见那北齐公主,离开时都要哭了。”裴依语说。
裴依杏学着北齐公主的模样,“她狠狠瞪了嫂嫂一眼呢,嫂嫂回头出门小心些,以防那北齐公主私下报仇。”
明怡在肃州边关与北齐公主有过一面之缘,对她的脾性还是了解的,“不至于,恨我是真,最多露个爪子,张牙舞爪一番,不会真把我怎么样。”
北齐公主就是只纸老虎,看着咋咋呼呼,人实则单纯可爱。
至午时,皇宫的赏赐便下来了,荀氏亲自带着明怡往前厅接赏,皇帝赏了明怡两箱金银珠宝,东西抬进长春堂,付嬷嬷一样一样造册入库,
“玉如意一对,金锭十个,紫东珠一盒,粉东珠一盒,汝窑茶具一套,翡翠镯子一对,金镯子一对,珊瑚嵌宝石头面一副,绸缎十匹....”
这些东西件件均是宝贝,付嬷嬷替明怡高兴,“如此,少夫人这嫁妆又丰实了不少。”
明怡和青禾听了倒是没太多反应,然后异口同声,“这些能换银子么?”
付嬷嬷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少夫人,这可是御赐之物,不兴换银子的,再说,您要银子吩咐老奴便是,老奴给您取。”
不能换银子,明怡就不甚有兴趣,“那金锭总能用吧?”
付嬷嬷笑道,“金锭倒是能用,不过御赐的金锭,全是大内敕造,一般人不舍得用呢。”
明怡没什么舍不得的,拿了一锭给青禾,“回头去换银子用。”青禾常在外头走动,用银子的地儿多。
至晚边裴越回来用膳,喝茶时,便与他商议,
“家主,那些珠宝我不大喜欢,不如与你换些银子?”
昨夜去打造那两对银环,花了明怡一百两,这还得亏付嬷嬷细心,恐她出门要用银子,预先塞了一包银子并银票给她,否则昨夜她险些开支不了。
查案,翻案均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她进京时,也联络了些江湖朋友,有些在京中某些武馆效力,明怡偶尔要请人帮忙,都需要银子。
索性换些银票在手上,以备万一。
这些是她自个儿挣得,用的也心安理得。
孰知裴越不大高兴了,“这些赏赐件件不是凡品,你留着压箱底不好?至于你需要银子,去账房支取便是。”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要拿御赐之物换银子,传出去都要笑掉大牙,“还有上回萧家的银票,我暂且不能给你,我叫账房另外兑换两千银票给你花。”
明怡悻悻不语。
裴越回到书房,几位管家跟进来
够快?”
青禾被她动怒的样子吓到,吐了吐舌,“那我寻个地儿埋了。”
“非要不可?”
“非要不可!”
“我若不答应你呢?”
“离家出走。”
“.......”
明怡气得歪去罗汉床上躺着,背对着她,遥遥点她一指,“这世上唯一能威胁我李蔺仪的,就是你!”
青禾躲去博古架后,悄悄咧了咧嘴。
要去四方馆偷东西可不是一桩易事,明怡得好好布局,打听到冬月二十这一日,礼部给使臣摆了宴席,明怡决定这一夜动手。
青禾这两日,暗中联络了两位江湖朋友,又带着人事先踩点,一切就备,只待夜里行动。
而明怡这厢得为夜里出门寻个借口才成。
左思右想,除了谢茹韵,无别人可寻,是以叫青禾给谢茹韵送信,说是傍晚约她在西北面馆吃酒。
谢茹韵应了,不仅如此,还绕了老大远,赶在申时末来裴府接明怡,她也聪明,先来荀氏的院子给荀氏请安,荀氏听明来意,只得请人唤明怡来,
“下回想吃酒,来我们府上吃,夜里出门实在是不便,更何况眼下使臣进京,多事之秋,你们还是仔细些为好。”
明怡只得应是,谢茹韵却俏皮地朝荀氏眨眼,“太太有所不知,今夜正阳门外有灯龙集会,我这不是想带明怡长长见识么?”
谢茹韵是谢首座的独女,上头一个儿子,下头一个儿子,独独中间得了个闺女,谢大人夫妇宠得有些过分,养成谢茹韵无拘无束的性子,荀氏看得分明,却也无可奈何。
“去吧,只是你将我们明怡接走,回头得安安生生送回来才成。”
谢茹韵拉着明怡往外走,“您就放心吧,定全须全尾给您送回来。”
等人走远,嬷嬷扶荀氏进暖阁坐着,“太太,这少夫人成日跟谢姑娘混迹在一处,可不是长久之计。”
谢茹韵嫁不嫁人还两说,但明怡可是裴家宗妇,将来要执掌整个裴家后宅的,成日去外头打球喝酒,像什么话。
荀氏也很头疼,其实从老太爷定明怡为媳妇开始,她就该料到有今日,乡下的孩子均是野惯了的,哪能坐得住,“罢了罢了,由着她去,总归等个两年,有了孩子,就该收心。”
明怡自家马车都没坐,刻意上了谢茹韵的马车,一路直抵前朝市的西北面馆,进去前,谢茹韵先神神秘秘地给她打了个腹稿,“待会你可别吃惊,里面哪,坐了一位贵客,特意为你而来。”
“贵客?什么贵客?”
明怡正疑惑着,门被人从里推开,出来一名秀丽女子,看样子适才送了膳食出来,明怡对上那女子的面庞,便猜到里面坐着谁了。
与谢茹韵一道迈过门槛,绕过屏风,果然瞧见七公主坐在靠窗的位置,
见了她,七公主不自在地挺直了腰板,一本正经解释,“我恰好路过,听闻你约了茹韵在这里用晚膳,便顺道来
一个贱人生得贱胚,也妄想与中宫嫡子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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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王母亲出生于琅琊王氏,您这么骂,把首辅一家全骂进去了。”
七公主顿时哑了口,恒王外祖父乃当朝首辅,岳父忝居都督府总兵,手握三千营精锐,可谓是文武并收,在朝中地位无可撼动,反观七弟,不仅无一辅佐,如今身陷囹圄,难见天日,如何与恒王争夺太子之位?
每每一想,真真叫人心生绝望。
明怡毕竟是外人,七公主意识到自己失言,又斟了一杯自饮,“满京城皆知我与恒王不合,说这些也不怕你笑话。”
言下之意是不怕明怡说出去。
明怡笑笑,举杯继续劝她喝酒。
这一会儿功夫,七公主被她劝了三杯,谢茹韵见状,觉得不对劲,“诶,明怡,殿下待会还要回宫,若是被娘娘晓得她喝了酒,定要责怪的。”
明怡笑问七公主,“怎么?娘娘也不许你喝酒?”
七公主略有醉意,摆了摆手,托腮道,“可不是?连蔺昭表兄喝酒,她都要骂,遑论是我?”
“说来也怪,”七公主目色熏熏与谢茹韵道,“蔺昭表兄连我爹爹都不怕,独惧我娘,若是喝了酒,他一定躲着,绝不去坤宁宫请安。”
为数不多的几回回京,他在坤宁宫露面的次数少之又少。
可惜就这么一个人,惊才艳艳,哪怕相处时日短,也能轻而易举在人心里刻下痕迹,让人不自禁将他视为明月。
若他还在世,该多好。
谢茹韵正要搭她的话,孰料明怡突然往七公主后脑勺一拍,七公主眼一翻,径直睡过去了。
谢茹韵瞪大眼望着明怡,低声喝道,“仪仪,你做什么?”
明怡连忙起身,一面脱衣裳露出里面的夜行衣,一面吩咐她,“我今夜有急事,烦你替我打掩护,记住,我没回来前,外头的人一概替我挡住,明白吗?”
说完,只见明怡先将灯给吹了,随后从半开的支摘窗给溜了出去,谢茹韵急急跟过去瞧两眼,只捕捉到明怡一尾衣角。
谢茹韵无奈,借着外头的光色,重新寻来火折子将灯盏给点燃,替明怡将外袍藏起,看向对面不省人事的七公主。
难怪方才说贵客到,明怡一脸苦楚,原来她今夜要办事,这么说,她将七公主请来,险些坏了明怡的事?
方才屋子里一暗,惹得外头候着的女官和婢女疑惑,有人扬声唤道,“殿下,怎么了?”
谢茹韵是个烈脾气,闻声便立在屏风处,喝了一句,“无碍,我跟殿下正喝着酒,你们一边待着去,别扫兴。”
回到席位,又恐外头的人多想,少不得一人分饰两角,唱个双簧,唬住外头的人,心里却把李明怡给骂了个底朝天,怨她丢下个烂摊子。
明怡这厢顺着屋檐落了地,很快寻到巷子口早备好的马,飞快朝四方馆疾驰而去。
青禾早脱身带着人在这边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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