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山谷中的依赖(2 / 2)
卡姆嚼着自己的份,绿眸望向裂谷上方,彷佛在估算脱困的可能。「够撑两三天。如果爬不出去,就得再找。」
他检查昨晚用破布与藤蔓编织的绳索,动作熟练如猎人,绳结紧实而稳固。
阿努比斯看着他,内心的别扭越发强烈。这个奴隶的坚韧与智慧让他重新审视对方的存在,却也让他不安——他完全依赖这个人,这种依赖如沙粒般磨蚀着他的骄傲。
中午,裂谷内的温度逐渐升高,空气闷热而乾燥,沙尘的气味刺鼻。阿努比斯的伤口隐隐作痛,额头渗出汗珠,低声呻吟。
卡姆取来湿布,语气平静却不容反驳:「脱上衣。」
阿努比斯金眸闪过抗拒,但勉强解开战袍,露出结实的胸膛,上面布满旧伤与新伤,诉说着他征战的辉煌与此刻的脆弱。
卡姆蹲下身,开始擦拭他的额头丶颈部与胸膛,动作小心而专注,湿布的凉意缓解了阿努比斯的燥热。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卡姆的气息几乎触及阿努比斯的皮肤,气氛在这狭小的裂谷中显得暧昧而紧张。
阿努比斯因伤痛而意识模糊,半梦半醒间,低声梦呓:「卡姆……你的眼睛……为什麽那麽冷……」他的声音微弱,却带着某种真诚的困惑。
与此同时,他的下身无意识地隆起,生理反应在伤痛与高烧中显露无遗。
卡姆的绿眸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仇恨丶熟悉与某种他不愿承认的挣扎交织。他停下动作,低声道:「这是伤痛引起的,忍着。」他试图忽视这一幕,继续擦拭,但阿努比斯的反应未消退,反而更明显。
卡姆咬紧牙关,内心天人交战。这是他曾恨之入骨的人,却也是此刻需要他照顾的脆弱生命。
为了避免尴尬加剧,他最终下定决心,手颤抖着移向下身,轻握住阿努比斯的阴茎,快速而机械地套弄,试图让其释放以平息这无意识的反应。
阿努比斯在梦呓中低哼,身体微微颤抖,卡姆的动作克制而压抑,内心充满矛盾。他曾发誓要复仇,却在此刻为这个人处理如此私密的状况,这让他感到一阵自我厌弃。
几分钟後,阿努比斯在无意识中射出,浊白的液体沾在卡姆的手上,他迅速用布条擦去,低声呢喃:「别醒来,别记得这事。」他起身,背对法老,绿眸中满是痛苦与挣扎,却强迫自己专注於生存的任务。
下午,裂谷的空气越发闷热,岩壁散发出滚烫的热气。
卡姆决定尝试攀爬脱困。他先爬上数米,将绳索固定在岩缝中,然後回头拉阿努比斯跟上。但法老的伤势过重,每一步都伴随着剧痛,汗水与血迹混杂,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爬到一半,眩晕如潮水袭来,他的手指从岩石上滑脱,整个人险些坠落。卡姆眼疾手快,猛地拉住绳索,将他拖回地面。
「不行,陛下太虚弱。」卡姆低声道,绿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他蹲下检查阿努比斯的伤口,确认没有恶化。「得留在山谷,等你恢复。」
阿努比斯喘息着靠在岩壁上,金眸中满是挫败与自嘲。「没想到本王……竟落得如此境地。」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罕见的脆弱。
卡姆看着他,语气柔和了几分:「这是生存,不是战场。我们会活下去。」他重新整理绳索,准备下一次尝试,动作中透着坚定的信念。
数日过去,裂谷的生活逐渐形成一种殒地的节奏。
卡姆每天清晨便出发,沿着裂谷的岩缝寻找水源与可用的植物。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孤独而坚韧,绿眸总是警惕地扫视四周,彷佛随时准备应对潜藏的危险。他用石片切割藤蔓,编织成更结实的绳索;他从岩缝中采集苦涩的草药,嚼碎後敷在阿努比斯的伤口上,缓解炎症与疼痛。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彷佛这片绝境是他熟悉的家园。
阿努比斯则在痛苦与恢复中挣扎。他的伤口逐渐愈合,但胸口的闷痛与後脑的刺痛仍不时袭来,让他无法完全恢复法老的威严。他开始观察卡姆,注意到这个努比亚人身上的每一道伤疤丶每一个动作背後的故事。他曾将卡姆视为战利品,如今却发现这个人的智慧与坚韧远超他的预期。
一天傍晚,篝火燃烧,火光映照着卡姆专注的侧脸,阿努比斯终於问出心中的疑问:「你为何不杀我?真只是复仇?」
卡姆停下手中整理草药的动作,绿眸直视阿努比斯,沉默片刻後才开口:「或许……我开始怀疑仇恨是否唯一。」他的语气带着犹豫,彷佛在试探自己的内心。
阿努比斯沉默了,陌生而复杂的依赖感在他心中生根。他开始看到卡姆的智慧与人性,不再是奴隶,而是平等的个体。这片裂谷中的绝境,让他们的关系悄然转变,彷佛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夜幕再次降临,篝火燃烧,火光在岩壁上跳动,映出两人疲惫却坚定的身影。卡姆靠着岩壁守夜,绿眸凝视火光,内心挣扎。他救了这个曾是他仇人的法老,却也在这过程中发现对方的脆弱。这不是宽恕,而是生存的妥协。他低声呢喃:「自由之翼……我会坚持。」这是他对自己的承诺,也是对未来的信念。
阿努比斯闭目养神,伤痛让他半梦半醒,梦呓中低语:「卡姆……别走……」他的声音微弱,却带着某种真挚的依赖。
卡姆一怔,绿眸闪过复杂的情绪。他们被困在这裂谷中,命运未定,但某种微妙的联系,已在这绝境中悄然萌芽。
裂谷的夜晚依旧寒冷,沙暴的低吟不曾停歇。他们的未来充满未知,但在那微弱的火光中,两颗心灵在绝境中缓慢靠近,等待着命运的下一场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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