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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罪恶的代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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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罪恶的代价

横滨的夜色总是带着几分湿漉漉的朦胧,像是永远也擦不乾的眼泪。海风从港口吹来,夹杂着咸涩的潮气和远处货轮低沉的汽笛声,让这座城市的夜晚更显得阴郁而黏腻。「日蚀」酒吧位於一条狭窄的巷弄深处,外观低调得近乎隐秘,只有门口一盏黯淡的霓虹灯招牌,闪烁着蓝紫色的光芒,隐隐映照出路人模糊的轮廓。

酒吧内部装潢简陋却充满氛围:深红色的绒布窗帘遮挡了外界的窥视,吧台後摆满了各式酒瓶,反射着昏黄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菸草丶酒精和廉价香水的混合味,客人们三三两两散坐在阴影中,低声交谈或独自啜饮,偶尔爆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

可门良刚结束一曲,他的歌声如泣如诉,彷佛从灵魂深处挤压而出,带着一种病态的魅力。舞台上的他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苍白而纤细的锁骨。钢琴的馀音还在空气中回荡,台下掌声夹杂着难以餍足的叹息,有人高呼「安可」,有人低语着他的名字。

他微微鞠躬,苍白的脸庞在舞台灯光下更显病态的精致,那张脸有着中性化的美,细长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让人联想到古典画作中的天使。但唯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偶尔掠过一丝与这份柔美绝不相称的锐利与疲惫,像是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随时准备露出獠牙。

他缓步走下舞台,经过吧台时,野々村修二投来一瞥复杂的目光。那个中年男人身材魁梧,脸上布满岁月的刻痕,总是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子卷起露出结实的前臂。他是这间酒吧的老板,过去曾是刑警,如今隐居在这片阴影中。

可门良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点头,径直走向後面的休息室。那个房间狭小得像个牢笼,四壁贴满了泛黄的海报,角落里堆放着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个破旧的化妆箱。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的菸味和淡淡的霉气,让人喘不过气。

一封没有署名的信静静躺在化妆台上,粗糙牛皮纸的质地与周围略显廉价的化妆品格格不入。可门良皱起眉,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信封,触感粗糙而冰冷,像是一张死人的皮肤。他拆开信封,纸上只有一行打印出来的冰冷字句:「我知道三亿圆在哪里。」字体方正而无情,像是从旧式打字机中吐出,没有任何手写的痕迹,让人无法从中推测出寄信者的身份。

一瞬间,空气彷佛凝固。可门良的指尖微微颤抖,并非全然因为恐惧,更多是一种被触碰逆鳞的暴戾与惊疑。脑中那不断侵蚀他的肿瘤似乎也因这刺激而嗡嗡作痛,眼前景象短暂模糊。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心神,但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从太阳穴蔓延到整个头颅,像是有千百根针在脑髓中搅动。他扶着化妆台的边缘,镜子中映出自己扭曲的脸庞,苍白得像鬼魅。是谁?当年的同夥早已四散,甚至……消亡。

那场劫案九年前发生,夥伴们在事後的混乱中死的死丶逃的逃,只剩他一个人苟延残喘。是警方?他们还在追查这桩悬案,横滨的街头偶尔还能看到张贴的通缉海报。还是其他觊觎这笔巨款的恶鬼?黑道势力丶贪婪的陌生人,甚至是那些听闻风声的无赖。他冰冷的目光扫过休息室的门,彷佛要穿透出去,审视酒吧里的每一个人——

那些常客的猥琐笑容丶新面孔的陌生眼神丶甚至吧台後那个总是投来复杂目光的老板野々村修二。怀疑像藤蔓般疯长,这间他暂时栖身的酒吧,是否从一开始就是另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每一个细节都变得可疑:野々村雇用他的那一天,为何那麽爽快?那些深夜的交谈,为何总是隐隐带着试探?

他需要出口,需要暂时忘却这跗骨之蛆般的威胁与日益沉重的病痛。脑瘤的诊断书还藏在抽屉深处,医生冷冰冰的话语回荡在耳边:「晚期,生存率不到一年。」他不想死得那麽狼狈,不想在医院的病床上腐烂。而年轻画家健太的存在,像一道微弱却纯净的光,意外照进他泥泞不堪的生命。

那个男孩只有二十出头,满头乱发,总是穿着沾满颜料的旧T恤,笑容灿烂得像阳光。他们的相遇纯属意外:在一次街头素描中,健太被可门良的容貌吸引,从此纠缠不休。可门良本想拒绝,但那份纯真让他贪恋,像是沙漠中的绿洲。

离开酒吧,他裹紧大衣,步入横滨的夜巷。雾气弥漫,路灯拉长了他的身影,像是幽灵在游荡。健太的画室位於一栋老旧公寓的三楼,楼梯狭窄而陡峭,每一步都发出吱嘎的声响。推开门,一股松节油和颜料的气味扑面而来,空间宽敞而杂乱,完成与未完成的画作堆叠各处。墙上挂满了速写,地板上散落着画笔和调色盘。其中几幅大胆的人体素描,主角无一不是可门良——

在舞台上歌唱的他,眼神迷离如梦;在角落沉默的他,锐利如刀;甚至是脱去衣物的他,苍白的身躯在画布上显得脆弱而诱人。这里是另一个世界,与「日蚀」的暧昧昏沉截然不同,这里充满了创作的混乱与生命力。

「你来了。」健太放下画笔,从画架後转身,笑容乾净温暖,与可门良的阴郁形成强烈对比。他的眼睛大而明亮,毫不掩饰的倾慕像一股暖流,让可门良既贪恋又想要摧毁。他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衫,袖口沾满了蓝色的颜料,颊边还有一抹红色的痕迹,像个孩子。

「嗯。」可门良轻应一声,随手关上门,将横滨的湿冷与那封匿名信带来的寒意一并锁在门外。他脱去大衣,丢在椅子上,步步逼近健太。他的眼神幽深,带着一种饥渴,像是要吞噬眼前的一切。他需要感受真实的体温,需要藉由肉体的碰撞确认自己还存在,即使那存在正一点一滴被病魔吞噬。脑中的疼痛隐隐作祟,但他强压下去,专注於感官的刺激。

没有多馀的言语,可门良主动吻上健太的唇,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急切。他的吻技高超而冷漠,如同完成一项仪式,舌尖灵巧地撬开对方的齿关,探索那温热的口腔。

健太生涩却热情地回应,双手笨拙地探入可门良的衬衫下摆,抚摸他微凉而光滑的背脊。皮肤的触感如丝绸般细腻,却带着隐隐的寒意,让健太的心跳加速。他轻喘着,试图跟上可门良的节奏,但那种熟练的技巧让他喘不过气。

可门良引领着他,双双倒在那张铺着旧毛毯丶颜料痕迹斑斑的长沙发上。沙发弹簧微微凹陷,发出低沉的吱嘎声。健太顺从地仰躺,眼神因情欲而朦胧,却依旧清澈得让可门良心口刺痛。那双眼睛里没有阴影,只有纯粹的渴望和爱慕。

可门良俯身,以唇舌挑逗健太胸前青涩的果实,先是轻柔地舔舐,然後用力吮吸,留下绯红的印记。健太的身体弓起,无法抑制的轻喘从喉间溢出,颤栗如电流般窜过全身。他的皮肤白皙而敏感,每一个触碰都引发剧烈的反应。

「良…」健太低喃,手指插入可门良微汗的发丝,轻轻拉扯。那头黑发柔软而湿润,带着淡淡的菸草味。

可门良没有回应,只是以更激烈的吮吻继续前行。他的吻一路向下,沿着健太的腹部滑过,舌尖在肚脐周围打圈,引来一阵阵颤抖。隔着布料,他以牙齿轻轻啃咬对方已然勃起的欲望中心,布料下的热度让他感觉到那脉动的生命力。

健太倒抽一口气,腰肢不由自主地向上挺动,呻吟声破碎而甜腻:「啊…那里…拜托…」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羞耻和渴望,双手紧抓沙发的边缘,指节泛白。

可门良的动作不急不缓,他拉下健太的裤子,露出那年轻的躯体。皮肤光滑而紧绷,肌肉线条优美却不夸张,像是一尊未完成的雕塑。他用手指轻抚那敏感的部位,感受着它的跳动,然後俯身含住,舌尖灵活地缠绕。

健太的喘息变得急促,身体扭动着,试图逃避却又忍不住迎合。「嗯…良…太…太过分了…」他低语,声音断断续续,泪水在眼角闪烁。

当最後的束缚被褪去,可门良熟练地扩张着那紧窒的入口,指尖每一次按压都引来健太剧烈的反应。他先是用一指,缓慢地探入,感受那热度和收缩,然後加入第二指,轻轻旋转,按压内壁的敏感点。「嗯哈…慢丶慢一点…良…太深了…」

健太仰起头,线条优美的颈项完全暴露,喉间溢出的求饶声更像是一种诱惑。他的身体弓起,脚趾蜷曲,汗水沿着额头滑落,滴在沙发上。

可门良凝视着身下这具年轻丶充满生命力的躯体,一种强烈的自惭形秽与占有欲同时涌上。他抬起健太一条腿,屈起,将那纤细的脚踝架在自己肩上,这个姿势让结合变得更加深入,几乎不容逃避。他脱去自己的衣物,露出苍白而结实的身躯,胸口有几道旧伤疤,像是一幅残缺的画作。他猛地一挺身,完全没入那炙热的体内,感受那紧绷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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