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罪恶的代价(2 / 2)
「呜啊——!」健太瞬间绷紧了身体,脚趾蜷曲,突如其来的充盈感让他发出近乎哭泣的长吟。「好…好满…良…太激烈了…」他的声音颤抖,双眼紧闭,泪水滑落颊边。内部的热度如火焰般灼烧,让他感觉自己要被融化。
可门良开始律动,每一次进出都又重又深,刻意撞击在那最敏感的一点上。画室里回荡着肉体碰撞的黏腻声响和健太愈发高亢的呻吟。皮肤相贴的感觉湿滑而炽热,汗水混合着颜料的气味,让空气更显浓郁。「啊…啊啊…不行了…那里…一直碰到…」
健太双眼失焦,泪水因过度的快感而渗出眼角,他无意识地扭动腰肢,试图迎合却又彷佛想要逃开这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欢愉。「良…好厉害…我要…要疯了…哈啊…」
可门良俯低身体,几乎折叠起健太的身躯,更深更重地占有他。他啃咬着健太的耳垂,牙齿轻轻拉扯,听着那断断续续丶带着哭音的甜美喘息,试图用这感官的风暴驱散脑海中的阴影与疼痛。健太的内部炽热而紧绷,紧紧包裹着他,像要将他拖入这纯粹欲望的深渊。每一次抽插都带来电击般的快感,让他暂时忘却脑瘤的折磨和匿名信的威胁。
「叫得再大声一点,」可门良在健太耳边低语,声音因情欲而沙哑,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让所有人都听到,你是怎麽在我的身下变得乱七八糟的。」他的话语如毒药般渗入,带着一种残酷的诱惑。
「啊…!不行…声音会…」健太羞耻地想要咬住嘴唇,却无法抑制那一波强过一波的尖叫:「嗯啊啊啊——!拜托…慢一点…太…太舒服了…会死的…真的会死的…」他的身体颤抖,双手抱紧可门良的背,指甲嵌入皮肤,留下红痕。快感如浪潮般层层叠加,让他感觉自己要被淹没。
快感累积到顶点,健太的身体剧烈颤抖,前端释放出白浊,後穴则是一阵阵痉挛性地收缩。那种收紧如铁箍般,让可门良无法自持。他在这极致的绞紧中低吼一声,将自己的欲望尽数释放於那深处,热流涌入,带来一阵晕眩的馀韵。
激情过後,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气味,混合着汗水和颜料的独特味道。健太瘫软在沙发上,胸膛急促起伏,脸上带着泪痕与满足的红晕。他的头发凌乱,嘴唇肿胀,眼神迷离却充满温柔。他伸手,想要触碰可门良汗湿的脸颊,指尖轻颤,像是害怕被拒绝。
「良,我…我喜欢你。无论你是谁,过去做过什麽,我都…」他的声音低柔,带着一丝脆弱,像是在表白一生的承诺。
话未说完,可门良已经起身,背对着他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动作迅速而冷漠,彷佛刚才那场激烈交合从未发生。他扣上裤子,拉上拉炼,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筑起一道墙。脑中的剧痛再次袭来,如锤击般猛烈,伴随着匿名信的阴影和自身污秽的过往,让他无法承受这份纯粹的感情。他感觉自己像一滩烂泥,不配碰触那样的纯真。
「我们之间只有这个,健太。」可门良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他系上衬衫最後一颗钮扣,遮挡住那些暧昧的红痕,「别说这种天真可笑的话。以後不要再见面了。」他的话如刀刃般锋利,切断了所有的温存。他转身离开,不等健太回应,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将年轻画家破碎的表情和未说完的告白,彻底关在门後。
门外,冰冷的夜风吹在他发烫的皮肤上,带来一阵战栗。他扶着墙,另一手用力按压着抽痛的额角,试图缓解那几乎要裂开的痛楚。额头青筋暴起,视野模糊,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前进。
而在「日蚀」酒吧打烊後,野々村修二正在整理可门良的休息室。客人们早已散去,酒吧内只剩寂静和残留的菸味。他擦拭着化妆台,动作缓慢而仔细,像是在寻找什麽。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垃圾桶深处,一团揉皱的纸张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捞出来,展开,看到那行字时,心猛地一沉:「我知道三亿圆在哪里。」字迹冰冷,让他想起过去的刑警生涯,那些悬案的线索总是这样突如其来。
野々村的心跳加速,他几乎是本能地开始仔细搜查这个小小的空间,凭藉着过去刑警的直觉与对可门良隐秘的关注。那份关注夹杂着爱恋与不安,他雇用可门良时,就隐隐察觉到这个男人的不寻常:那双眼睛藏着太多秘密,那份苍白的美丽像是一层伪装。他检查抽屉丶翻开海报,甚至敲击墙壁。在移动一个老旧的丶几乎从未使用过的壁橱时,他发现後面的木板有些松动。撬开後,里面是一个浅浅的夹层,放着一个陈旧的防水袋。袋子表面布满灰尘,像是藏了许久。
袋子里并非巨款,而是几张泛黄的旧报纸剪报,详细记载着三亿元事件的每一个细节,包括运钞车路线丶护卫人数丶事後警方搜查范围推测……以及一张手绘的丶标记着几个可疑地点的横滨地图。其中一个地点,被红笔反复圈起,那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区,位於港口边缘。野々村的手在颤抖。这并非赃款,却是比赃款更致命的东西——
策划犯罪的证据。他一直以来的怀疑,那份夹杂着爱恋与不安的直觉,竟然以这种方式被证实了一部分。那个在舞台上散发着脆弱美感丶在黑暗中却又放浪形骸的男人,真的与那桩惊天劫案有关。他回想起可门良的眼神,那些深夜的对话,他总是回避过去,却偶尔露出疲惫的裂痕。野々村握紧剪报,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怜悯丶愤怒,还有那份无法抑制的爱慕。他该怎麽办?报警?还是保护这个男人?
与此同时,可门良的记忆因病痛和情绪波动而再次翻腾。走在清冷後巷的他,眼前彷佛闪回九年前的惊心动魄:震耳欲聋的摩托车引擎声在狭窄的街道上轰鸣,蒙面抢匪俐落洒下钉子阻断追兵,轮胎爆破的声音尖锐刺耳。精准投掷烟雾弹,浓烟弥漫,让护卫们视线模糊,惊慌失措的脸庞在烟雾中扭曲。
运钞车的门被炸开,沉甸甸的钱箱被拖出,钞票散落一地,像雪花般飞舞。然後是横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与警方惊险万分的追逐与躲藏。警笛声回荡,脚步声逼近,他藏在阴暗的角落,心跳如鼓,汗水浸透衣衫。那笔三亿圆的赃款,从未被找到,因为他巧妙地藏匿了它,但那份罪恶如影随形,侵蚀着他的灵魂。他的心脏因回忆而剧烈跳动,彷佛再次体验到当年的肾上腺素飙升,混杂着恐惧和兴奋。
就在他因回忆而恍惚的瞬间,一个黑影从旁窜出,猛力将他推撞在冰冷的砖墙上!墙面粗糙,刮伤了他的後背,一只粗壮的手臂死死抵住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另一只手则迅速在他身上搜寻,摸索口袋和衣襟。袭击者的身材魁梧,穿着黑色的风衣,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
「东西在哪?」袭击者压低的声音充满威胁,带着浓重的烟草味喷在他脸上,让可门良的胃部翻腾。
可门良瞬间清醒,脑中的疼痛化作怒火。他屈膝狠狠顶向对方腹部,膝盖准确击中软肋,发出闷响。趁其吃痛松劲时,他挣脱钳制,反手抓住对方的衣领,喘息着,眼神恢复了属於「恶魔」的冰冷与凶狠。那双眼睛如刀锋般锐利,散发出杀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嘲讽。
「别装傻!那笔钱!」男子再次扑上来,手中寒光一闪,多了把小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烁,划出一道弧线。
可门良侧身闪避,刀尖划破了他手臂的衣袖,留下一道浅浅血痕,鲜血渗出,带来刺痛。他利用对方冲过来的力道,巧妙地一个擒拿,反扭住对方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掰!骨头发出清脆的喀嚓声,男人惨叫一声,小刀当啷落地,滚入阴沟。
可门良将他的脸狠狠按在墙上,膝盖顶住对方的後腰,让他无法动弹。声音低沉而危险:「谁派你来的?那封信?」
男子挣扎着,却无法动弹,疼痛让他额头冒汗。可门良从他口袋里摸出一个钱夹,里面除了少量现金,还有一张皱巴巴的丶印着「日蚀」酒吧地址的火柴盒。那火柴盒是酒吧的赠品,证明他曾去过那里。
「滚。」可门良松开手,将钱夹丢还给他,语气中的寒意足以冻结血液,「再靠近我,下次断的就不只是手腕。」
男子捡起刀,惊恐地看了他一眼,踉跄着逃入黑暗之中,脚步声渐渐远去。可门良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摀住再次剧烈疼痛的头部,另一手按着手臂上渗血的伤口。鲜血染红了手指,黏腻而温热。匿名信丶野々村的探究丶健太的纯真丶突如其来的袭击……一切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他那罪恶的过去,正张开漆黑的口,要将他彻底吞噬。夜色更深,他独自坐在冰冷的後巷,彷佛被整个世界遗弃。远处的海浪声如嘲笑般响起,风吹过,带来彻骨的寒意。他闭上眼睛,脑中闪过无数片段:劫案的兴奋丶夥伴的死亡丶病痛的折磨丶健太的笑容……一切交织成网,让他喘不过气。明天,又该如何面对这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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